方淮节早早出来，就是想着和甘棠碰个面，拿起地上的架子，把她带回了咖啡店。

给她点了两块小蛋糕，合着也就是七八口的量，早上一看到她，他便觉得她这个别人长膘的季节清瘦了一些。

服务员一端上来，他就推到她面前，“甘竽估计至少还要一个小时，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甘棠看着摆在前面的两份不同的小蛋糕，她坚定表示，“我不饿的，之前还喝了一大杯奶茶呢，吃不了两份。”

方淮节难得的不为所动，“量不大，就几口，充其量算个零食，照甘竽的速度，你们午餐的时间也得在十二点以后。两份的口味都是你喜欢的，网上评分都很高，一个是桃子一个芒果，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小蛋糕的颜值出奇的高，甘棠忍不住被策反，“行，我慢慢吃，吃一个缓缓再吃另一个。”

实际一操作起来，她忍不住两边都挖了两口，满满的桃子味和芒果味在口腔蔓延，香得她忍不住又多尝了两口。

最后一边都只剩一小块，她看了两眼，干脆一起吞下肚子。

甘棠吃得专注，方淮节在对面看得也专注，直到她在刮最后一勺，他才欲盖弥章的偏开视线，又适时地给她递上一杯温开水。

她早上喝过一杯奶茶，担心一下子摄入糖分太多，这会他没点饮品，只让上了温开水。

等她喝过水擦了嘴，他才继续说话，“一会儿把该拍的都拍了，下午就让甘竽自己来。”

公司给甘竽配了专门的团队，有车有司机还有全职助理，甘竽嫌跟着的人多，便没让全职助理来，让甘棠顶上了职。

但方淮节直到，甘棠这个助理基本上就挂着个名号，她的便宜弟弟是舍不得她干活的。

而且甘竽那厮占着自己什么都不精，六个专业的志愿全报满了去，听花格说，他在海市戏剧学院和京市戏剧学院都选了调剂。

估摸着是只要能进这两所，随便哪个专业都行。随意得他都佩服。

两个月没见，方淮节给她的感觉变得更沉稳了，话里的建议式坚定，一点也不像是十七岁的样子，隐约有了老板的样子，“嗯！”

天太冷了，艺考的场面也见识过了，下午她就只想窝在酒店睡午觉，即使方淮节不说，她本也打算着让甘竽自己来的。

她应得干脆利落，方淮节心里的舒爽瞬间上头，总觉得自己在把甘竽的存在感慢慢拉下来了一些。

还未来得及多说几句，胖哥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往窗外一瞧，接他的车已经到了附近。

他的行程急，为了六月的高考，他手上的一部电视剧得在年前拍完。

“我得走了……”方淮节交代，“你在这等，这有暖气，别早早出去。还给你加了份泡芙和酸奶，低糖的口味，量也不大，你下午睡醒了吃。”

甘棠被他这份投食的妥帖搞得一头雾水，“哈？”

“你少吃但要多餐，不要学人家减肥。”方淮节叹了口气，他也觉得不妥，但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