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只是瞟了一眼,就转过头去,假装自己没看到他一样往前走。
“等一下。”诸星大开口,声音被压得很低。
“是明美姐让你这么做的吧,”沙罗停下脚步,“我没有受伤,所以不用这些。”
“好吧,”在用视线确认沙罗真的没有受伤后,诸星大干脆地把医药箱踢进房门,“不过你看起来不太好。”
“一点疲惫,不算什么。”沙罗语气不善,“可别告诉我你刚才站在这里什么都没听到。”
“明美一直很担心你,”诸星大却像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我能够感受到她身为姐姐的焦虑。”
“一个建议,别把私人感情放到任务中来,”沙罗转身,发尾划过一道弧线,“否则只会是自讨苦吃,而且——我也不是能套近乎的人。”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而能否告诉你,则取决于我。”她可不相信这家伙只是单纯地在依照明美姐的话关心她,尤其是他通过雪莉加入组织后。
诸星大确实是这次任务里得到情报最少的那个,如果他不是安分的成员的话,想要打探消息也无可厚非。
“……你和琴酒很熟吗。”他深深看了沙罗一眼,问了一个她没想到的问题。
“以前的搭档。”她这样定义自己和琴酒之间的关系,毕竟在她“单飞”之前,沙罗已经和琴酒一起完成了无数的任务,大大小小,断断续续,从十二岁一直持续到了十八岁。
他似乎有些惊讶,“我以为琴酒不是那种仅仅是搭档就会这么关心的人。”
“你半夜把我拦在走廊上就是打算问这个吗。”沙罗抱胸,“我倒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她在“这种人”上加上重音。
“组织要怎么解决港口Mafia的敌意?”诸星大飞快改口。
“不用解决,只要让他们接纳就行。”沙罗面无表情地回答,“具体的,威逼利诱、收买内应,什么都好。”
“听起来很有组织的作风。”诸星大如是评价,而沙罗也没有给予反驳。
她真的累了,尤其回到房间后,她还要更新笔记本里的情报,包括安德烈·纪德和吉良吉影,她必须赶紧尝试才行。
终于走到房间内,沙罗首先脱下外套,一路把裤子、上衣……丢到地上,走进浴室时,她身上已经只剩内衣,随手抽了一条浴巾,沙罗伸手按上浴室的灯光,在一晃眼后,一个豪华的大浴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大理石铺砖,洁白的瓷质浴缸,几个水龙头并排,闪耀的金边昭示着高昂的造价。
当然,这些家装都没有倚坐在浴缸旁的女人值钱。
毕竟好莱坞当红女明星可都是无价的,她的美貌就比整个浴室的黄金白瓷都要熠熠生辉。
而沙罗只觉得……还有完没完啊,组织的人都不知道深夜是不能加班的吗!
“嗯,果然伤都好全了啊,”贝尔摩德毫不避讳地上下大量着沙罗的身体,“你的伤口最近好得很快啊。”
“大概琴酒只是要警告我一番,没有下重手吧。”沙罗用浴巾把自己包起来,“你为什么在这里?”这可是她的房间!
“别这么见外,”贝尔摩德上前,她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没有胸衣都有一条深深的线在胸前,她把冰凉的手放到了沙罗的肩膀上,“让我看看,这里以前被打中过吧?虽然只是擦过的子弹,但我记得是长长的一条……像火烧过一样。”
指尖下移,“嗯,这里呢?”贝尔摩德的手指在沙罗的锁骨处打转,“你的伤痕,全部消失了?”
“简直让人怀疑,你是不是突然有了什么神奇的力量啊。”她轻轻一拉,沙罗刚系上的浴巾就掉落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