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把贝尔摩德的哈雷停到车库的角落,还用雨布盖好,才走进酒店。
唔,希望贝尔摩德不要太介意车身上溅到了下水道的脏水……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落叶,按下了电梯间的按钮。
厚厚的毛绒地毯吸收了一切声音,高档的酒店不会让顾客受到噪声的干扰。
前方右拐,然后左拐,应该就能到自己的房间了,沙罗打了个哈欠,她有些困倦。
然而她刚走过转角,就看到了靠墙站着的琴酒。
走廊的灯光很暗,琴酒难得没有戴着那顶黑色的礼帽,一头银白的长发就这么披散下来,过长的刘海遮掩了他的神色。
他似乎已经呆了有一会了,沙罗能看到他手头的烟已经燃了一小段。
“真是狼狈啊,君度。”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手里的烟快要燃到尽头,琴酒直接把烟头掐灭,低头扫过身上沾着尘土的沙罗,冷笑了一声。
“只要任务完成就可以了,”沙罗想要把手臂环在身前,又觉得不够气势,于是手臂抬起又放下,无处安放的手最后伸进了口袋里,“我已经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至少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大的差池。”
她觉得她就像报告成绩的学生,在努力把自己描述地更成功一点。
可是更多的东西不适合在这里说,于是沙罗在几句话后就卡壳了,“波本的完成情况也远超出我的预料。”她无话可说,只能把某个公安卧底拿出来挡刀。
琴酒不予置评,“你哭过了?”他突然伸手,还沾着烟草气息的手指捏上沙罗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迎合对方。
沙罗眼圈红红的,脸颊上还有一点擦伤,因为皮肤过于雪白所以即使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还是很明显。
这个动作让她回想起那天被琴酒扼住脖子的经历,惊惧下她直接伸手打掉了琴酒的手。
“啪”一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连沙罗都在一瞬间愣住了。
她慢慢地低下头,期间用余光观察了一下琴酒,却意外地发现他脸色并没有变得很差。
“还有力气和胆量打人,看来确实没事。”只是他语调冷冷的,让沙罗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灭口。
“我是特意和boss说要来横滨的,”琴酒似乎有些烦躁,沙罗看到他下意识从口袋里拿烟,但不知为何又半途放弃了,他看向沙罗,“我仍然觉得你不够格,你还没到取得代号的时候。”
“至少那位大人不这么想。”沙罗不软不硬地顶了一句。
“没错,所以我决定亲自看看你成长到什么程度了,君度。”琴酒喊了她的代号。
“明天可别让我看到你又哭着鼻子回来。”
“我只是被□□刺激到了眼睛……”沙罗不甘心地反驳,但却没敢抬头看琴酒的眼睛。
“哼。”
琴酒走了,沙罗不知道是自己碰上了他出来抽烟,还是他在这抽着烟等她。
她在原地站了一小会,确认自己情绪收拾好了,才继续往前走去。
却在另一个转角看到了明显是在等人的诸星大,和琴酒完全相反的一头黑发,不似沙罗人工染就的漆黑如墨,他的发丝间隐隐透着光泽,一睁眼,又是墨绿色的瞳孔,像是利刃一样犀利。
他脚边甚至还有一个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