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哥哥都是做那几种菜吃的,换的东西就只有细盐而已,中毒死亡肯定是盐大师的盐有毒!”
张左颤巍巍开口。
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敢看李二等人。
现场的大人物太多了,敢将话说出来已经很了不起。
和他一起来的几个家人都说不出话来,脸色都有些苍白。
“李恪,你有什么话说?”
郑文山点点头,似乎是让张左不要紧张。
随即转头看向李恪,低喝出来,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感觉。
但全程看去就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京兆尹,都是为了百姓的好。
“我要说的话多得是,但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
“这家伙是谁?凭什么和皇帝平起平坐?是他的资格老?还是你郑文山大逆不道觉得普天之下有能够和皇帝平起平坐的人?”
李恪指着郑景光,大声喝道。
说实在的,李恪还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从李二的话中只知道对方是荥阳郑氏的族长,但荥阳郑氏有三个族长,这是哪个李恪不知道。
但就算知道,李恪也不会给他面子。
竟然敢来整自己的盐大师,是觉得自己好欺负吗?
李恪没有第一时间就说盐的事情,因为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说盐与不说盐今日都会被冤枉。
话音刚落。
全场都傻了眼,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就算是李二和房玄龄几人也都骇然的看着李恪。
这话......说得真鸡儿妙啊,完全不安常理出牌。
大唐的五姓七望各大族长素来都能够和皇帝平起平坐。
但这种平起平坐仅仅是一种大家认同的潜意识,摆在台面来说就说不过去了。
毕竟刚刚郑景光都自称是草民,无官无职,凭什么和当今皇帝平起平坐?
作为当事人的郑景光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他之前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现在已经没有了笑容。
“放肆,这是我荥阳郑氏的副族长郑景光,你......”
郑文山当即喝出来,神色狰狞,就要大骂李恪。
“我看你才放肆!”
“你是大唐的京兆尹,不是荥阳郑氏的京兆尹!”
“我看你刚才行礼是先向这家伙行礼的吧?抬凳子过来也是给他的吧?”
“我就问你,你到底是皇帝的臣子,还是他什么狗屁副族长的臣子?嗯?”
李恪同样爆喝出来,正义凛然的声音将郑文山的话打断。
本来李恪就是出身皇室,身气质更具有一种王者之气。
如此爆喝出来的话,顿时就将郑文山吓得情不自禁倒退两步回去。
“你......”
郑文山顿时恼羞成怒,脸都变青,颤抖着手指李恪。
在场百姓看着,一个个的噤声不敢说话,忍不住咽着唾沫。
坐在凳子的李二两眼泛光,饶有兴趣的看着正在发飙的李恪。
“你什么你?”
“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要是不懂坐在这个位置,大把人想坐。”
李恪顶了回去,将郑文山说得哑口无言。
郑文山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将大家都习以为常的地位问题拿出来讲。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李恪!
“那你又说对了吗?”
恰在此时,荥阳郑氏副族长郑景光开口。
他淡淡的声音却传遍全场,冷漠得让人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