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寒的话让景姝沉默。
或许胥莫也被蒙在鼓里,他的那些消息都是假的?
她不知道,也无法判断。
不过这件事的确还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在里面,想知道真相,只能自己慢慢去找。
“那我们稍微休息片刻,天亮之前出发。”景姝想了想,道。
“也好。”端木若寒点头。
然后他就转身朝床边走去。
景姝:?
“喂,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你的在隔壁。”
这人又想浑水摸鱼。
经过提醒,他仿佛刚发现这个事实。
但发现了没用。
他还是躺到床上,道:“时间已经不多,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免得一会儿你又起不来。”
景姝:……
我信你个鬼。
“明天还要赶路,我可经不起你折腾,回你自己房间去。”她懒得跟他拐弯抹角,明确表示拒绝。
躺在床上的人笑了一声,道:“你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时间这么紧迫,当然是正事要紧,放心,我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他朝她招手。
景姝:呵呵。
她心里还有防备,没有过去。
他见状,也干脆把手放下,自顾自地睡了,没有强求。
但床是没有让出来的。
如果景姝不过去,就只能去旁边的客房。
一来一去动静不小,还折腾。
而且这货并没有给她隔壁房的钥匙。
景姝翻了个白眼。
刚走到床边,就被他伸手拉进被窝里。
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包裹。
“睡吧。”
他的确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只是抱着她入眠。
一路走来,两人似乎很少有这种平静相拥的时候,基本都是在针锋相对,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小时候偷听阿爹阿娘说话,曾听见阿娘说,夫妻之间不只有爱,还应该有肝胆相照,不离不弃,以及刻骨铭心。我现在好像明白一些了,端木若寒,如果胥连舒真是天命之人,那我应该也不会把身体拱手让给她的,我会跟她斗到底。”
所以,他们在同一阵线。
面对的也是共同的敌人。
“我可以配合你,但前提是不能以伤害无辜作为代价,如果让我知道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话,我就……”
景姝抬头看他,却发现搂着自己的人已经呼吸均匀,陷入沉睡。
她后面的话也没能说出来。
下意识摸了摸那脸颊。
他脸颊消瘦苍白,眉宇间的褶皱难掩疲惫。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很辛苦。
“哎。”
她吐出一声轻叹。
正要把手收回来,那只原本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忽然抬起,将她的手按住。
她愣了愣。
正要说话,就听见对方道:“知道了。”
景姝:?
“你知道什么了?”
他明白自己刚刚说的那些究竟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