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不耐烦地骂道,回神才发现自己诅咒了自己,忙不迭连连呸着口水。
“娘啊!你是不知道出了啥子事啊!”刘氏哭咧着又道。
“那到底是出啥子事啦?”陈氏气愤地瞪着她。
“是昌富,昌富他挑谷子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从田埂上摔了下去,俺爹带着国富、民富送昌富去了镇上卫生所了。”刘氏说着,又假装担忧地哭咧了起来。
“啥子?那稻谷呢?稻谷可有洒了?”这种时候了,陈氏关心的重点还是那些稻谷。虽说庄稼人心疼农作物也是可以理解,但是摔伤的可是她的儿子。
东屋角落里的土胚房内,昌富媳妇许氏自是听到了刘氏的话,她刚放下手中将将睡着的女婴。人还没走出去,就听到了陈氏物比人贵的论调,本就沉寂一片的心,猛地缩紧。
追到刘氏跟前便问:“她大娘,那昌富他现在咋样啦?”
刘氏瞥她一眼没有回答,想到身为母亲的陈氏,对稻谷的关心多过于对三房的死活,就暗自幸灾乐祸。
陈氏看到许氏出来,无名火说来就来。听到她还敢询问昌富的情况,想到她这些日子整日躲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饭还要自个儿子送去,顿时更加怒气冲天。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许氏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个扫把星、丧门星,俺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给俺带着你那四个赔钱货、拖油瓶滚出俺老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