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可终日的过了十天,在女人以为家人已经再次接受了自己生下闺女的事实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决定她们母女命运的事情。
这天中午,本该是下田的男人们回来吃中饭的时间。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男人们回来。
陈家大房的媳妇刘氏在院子口探了几探,迟迟不见自家男人回来。看看越来越高的日头,她心里开始急了。匆匆忙忙往上房喊道:“娘啊!国富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要不俺下田去看看?”
陈氏从上房走出来,没好气地朝刘氏瞪了一眼,“那还不快去?搁这嚎几嗓子他们就能回来了?”
刘氏好心好意的提醒,却无缘无故被陈氏这么一吼,心里憋屈,却也不敢反嘴,只得讪讪转头往院子外走去,打算下田去看看。
原本打算回上房去的陈氏,又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刚下下去的无名火,又冒了上来。
双手插着腰,惦着一双被裹的变形的,好似圆规针的脚丫子,扯着嗓子就喊:“丧门星的,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就等着张嘴要吃,伸手要穿,咋就不去跳粪坑呢?祸害我一家子!我呸!
生不出带把的,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女人,连老母猪都不如!一天天就知道混吃等死…”
陈氏尖酸刻薄的骂骂咧咧着,一连骂了足足有半个钟头,直到下田查看男人们情况的刘氏回来,她还没停下来的意思。
“娘,我的娘啊!”刘氏一进院子,就开始嚎丧了起来。一边嚎着,一边佝偻着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根。
“嚎什么嚎?俺还没死呢!你就嚎嚎嚎!真到俺死的那天,可不见得你会嚎的这么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