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瞧了眼。
福子正微微屈膝俯着身子,此刻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睫
就看到喜宝略略挑了下一侧的眉尾:“呀,师父过两日会过来。”
福子立刻道:“师父?主子在外头认了个师父吗?”
“嗯,我在外头走南闯北这么久,见过不少一顶一的高手,但像师父这般叫我仰望不已的还是头一个,师父性子冷,我费了不少心思才拜成的。”
福子又问:“那主子要在宫里招待这位师父么?”
“师父既是说了在外头见,那我自然不便勉强。”
喜宝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低头细细瞧了一番,道:“福子,你这做事也有不走心的时候,衣裳扣子都扣错了。”
福子回过神来,忙低声讨饶:“是奴婢大意了,主子恕罪。”
喜宝自然懒得在这种小事上同她计较,她坐回床榻,又细细把纸条瞧了一番,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崖县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暴雪,崖县离皇城远,元璟不便亲自去查看情况,那些个老头子关于崖县灾情的事又众口不一,有的说已经冻死饿死了数百人,有的说灾民都已妥善安置,我瞧元璟这两日似乎一直在忧心这件事,若师父得空,我便刚好同师父一道去看看。”
福子记性好,这些话,包括喜宝说这些话时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一分不差的进了元璟的耳。
魏贤在书房里伺候笔墨,笑着道:“喜宝姑娘果真大了,眼瞧着都能同皇上分忧了。”
他习惯了在皇上面前吹捧喜宝,每每皇上听着都格外受用。
可这一次,他却只不冷不热的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倒也没有太苛责的意思,但还是硬生生叫魏贤吓出一身冷汗来。
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忙跪地:“老奴失言,还请皇上责罚。”
旁边的一众小太监们也顿时慌的跟着跪了下去。
皇室性子实在喜怒无常,也就在喜宝姑娘面前瞧着和善了些,私下里却实在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一个不高兴,是要见血的。
连他的心腹九黎,都几度因没伺候好喜宝姑娘挨棍子。
书房铺着软毡子,半人高的铜炉里炭火烧的正旺,噼啪声本细弱,这会儿却在一片死寂中异常清晰的敲击着耳膜。
元璟不知在想什么,慢条斯理的抿着七分烫的热茶,眸色阴冷。
死寂中,魏贤同一众小太监们的冷汗不知不觉湿透了衣襟。
茶盖碰过茶杯的声响猝然响起。
元璟原本懒散靠着乌木椅的腰身一瞬间挺直,将茶杯搁回去,低声道:“都起来。”
魏贤几个不明所以,但还是本能的应了声,纷纷起身。
就在下一瞬,一抹张扬鲜红的身影略过门槛,伴着外头慌里慌张的几句奴才见过姑娘,径直出现在了书房里。
喜宝手里拿着袋子蜜饯,一进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左右瞧了眼。
干什么一个个的白着个脸,耷拉着脑袋跟要被抄家了似的。
元璟笑了起来,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妖孽相,对她伸出一只手:“喜宝过来,用过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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