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看着眼前一派腐败景象,不由得叹口气,看来南洋那边与北屿断了海上交易往来,对北屿国造成的影响不可小觑,甚至被所有人低估。
南洋作为南边海域最领先领导者,他的投靠召阳此举,无非给那些小岛屿部落警醒,带动或者惧怕南洋之下便渐渐与北屿断了往来。
二人下了马车,在不远处便看到了站在码头的白若远和陶添,他们面前是一架不算大的船帆。
船帆旗帜高高架起,穿上搭建了一个不打算大的木屋,船板之上桌椅板凳,茶壶小吃一一应全。
叶轻笺本是想着请一个船夫来驾驶船帆,却被故梦拒绝了。
蟒域囚危险无常,多一个人多一个危险,她和白若远,陶添都懂得些怎么御船驾驶,一路互相照应,应不会有什么事。
白若远二人从码头上下来,他静心收拾了一番,墨发高高竖起,洗了脸和墨发,露出温润玉如德的的五官,一身白衣飘飘欲仙,又有了几分曾经桀骜洒脱的大师兄样子。
“轻笺,小梦。”
四人相聚,个个俊美无双,英姿飒爽,笑容依旧,一如当年从前在半弥教时意气风发时的浪子模样。
白若远接过叶轻笺肩膀上背着的包袱,笑着说:“路途奔波遥远,我已准备好了最后食物和水,足够撑到南洋。”
叶轻笺往前看了眼粼粼海水,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蚊子:“寒冬未去,到了深夜当真不会结冰吗?”
白若远摇摇头,道:“自是不会,蟒域囚那边要比燕京普遍气温暖和的多。”
所以才会生出那么多庞然大物来。
几人心知肚明,却又不由得心跟着沉了又沉。
时间不早,黑夜将至,故梦没敢耽搁,和叶轻笺说了两句话,便跟着白若远上了船帆。
海光粼粼中的夕阳火红如血,妖娆到了极致,绳索勾的柱子被拉开,船只便失去了依靠,随着海水波纹轻轻推动。
红云残卷下,叶轻笺的一身蓝衣仿佛渡上了一层金光,整个人犹如滔滔江水般绝尘而又朦胧不真实,他在向故梦挥手,大声喊:“故姐,我等你回来做我的皇后!”
叶轻笺的声音经过海水海风冲荡变得稀碎而又格外真实,故梦听得清清楚楚,站在船帆之上,泪水模糊了眼眶,无声的看着叶轻笺,没有回话,直到这人消失在她的失笑中,变成并不突彩的一个黑点。
故梦站了很久,久到天空有了海鸥盘旋,夕阳落了余晖,海水的咸味儿充斥鼻腔,白若远将大氅披在她的身后叹了口气。
陶添在下面一层隔层中驾驶船帆,他的驾船技术比与白若远要好得多,从前办事若途径海岛,捡来或者组建一只船帆,也都是陶添做的最为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