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燕京很美很美,都是这样说的。
叶羽衣听闻消息便觉得自己又有机会见到阿笙了,她跑到凤仪宫来找故梦,粉桃在外守着,见到叶羽衣来了,便告知她皇后娘娘仍在休息。
“娘娘这是守岁了吗?”
粉桃点点头,颔首笑道:“回公主的话,昨夜娘娘守岁到天亮,刚睡不久,不过娘娘午睡时间一般都很短,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醒来。”
叶羽衣撅撅嘴:“皇兄呢?”
“皇上和小皇子一起在后院堆雪人呢。”
叶羽衣眼睛一亮,皇嫂休息,看护小侄子的任务不就落在皇兄身上了吗,皇兄照顾两岁大的孩子肯定吃力,分身乏术,她正好有机会去找阿笙。
这样想着,她便也这般做了。偷摸溜到暗卫休息之所,熟练的寻到一方只容一人进去的后门,拿来钥匙开了锁,进去。
阿笙正与小真他们斗地主,三个大男人聚到一块儿不图赢钱,反而输赢皆用墨笔脸上涂鸦,谁输了便容其他二人在脸上作画。一番争斗下来,阿笙额头上画了两道长长的小拇指粗细的墨笔水印,输的少倒还好,最惨的还属殃池,额头和两边脸颊均遭到迫害,画的密密麻麻,活像一只花猫咪。
“四个五,炸死你。”殃池信心满满的掏出手上最后一张王牌,唯剩一张牌,只要其余两人接不住,他就赢了。
这局他是地主,两对连炸助长士气,气焰无比嚣张。
阿笙和阿子对视一眼,暗叹后者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啊。阿笙嘿嘿一笑,扔出一对大鬼王:“王炸。”
殃池:“……”
“你他妈作弊了吧!!怎么可能局局王炸。”
他不信邪,说着就要去扒拉阿笙手里捏着的牌。
阿笙两腿一蹬,人带着椅子往后退了两步,挑眉道:“别输不起啊,小老弟。”
殃池憋了个大红脸,好歹这牌局还是他从波斯那边学来教给这三人的呢,怎的到头来就他最菜,每回玩儿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阿真拍拍他的肩,一副老态十足的口气:“没事,你还有我呢,我不也没玩。”
殃池:“滚。”
被一个牌痴安慰,他只觉得是耻辱。
三人哄堂大笑,殃池比他们年纪要小两岁,模样俊俏白净,个子瘦瘦小小的,看着跟个姑娘家似的娇俏,便总喜欢拿他开玩笑。
阿子利落的拿了笔往殃池鼻尖点了个大黑圈,扔给阿笙,阿笙嘿嘿笑了声,笔圈熟练的饶殃池嘴巴画了一圈。
殃池:“……”
我能打你们吗。
一打三貌似没什么胜算。
殃池摸摸鼻尖,决定忍辱负重,一定要板回来两句。
叶羽衣轻车熟路的开了门进来,见到三人在斗地主,她眼睛都亮了,两步跳过去,身子靠在阿笙背后,笑眯眯的说:“你们在玩牌呀,带我一个?”
四人:“……”
公主,您老难道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