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可与之媲美了。
得此良人,旁人又怎能入得了陛下的眼呢。
二人对故梦印象极好,即便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们也挺放得开,找着话题与故梦闲聊。
瓜子皮越堆越多,外面风雪越发大了,寒风呼啸吹打纸窗,如百鬼哀鸣,可想而知外面是有多冷。
粉柳取来一个糖果来吃,叹道:“明日晚上燕京还有花灯会呢,娘娘要去吗?”
故梦点了下头,自然是要去的,淮南来之前小家伙便记住了他爹爹承诺给他的花灯会,在宫里不知听谁提起此事,这几日整日念叨。
“娘娘和小皇子可要穿厚些,腊月的天最是寒气重。”粉砌关心道。
故梦微微一笑,瓜子磕的太多嘴皮有些麻:“你们姐妹儿俩来宫里有多少个年头了?”
粉柳说:“奴婢六岁入宫,粉砌是五岁,算起来已有十二个年头了。”
“十八岁啊,正值青春芳华。”故梦喃喃一句,笑了下:“还有两年便可出宫,介时定让皇上为你俩许个好人家。”
二人愣了愣,反应过来便是跪下磕了个头,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声音都变了:“谢娘娘恩典。”
其实到了二十岁出宫年纪,大多数宫女都是不愿走的,待宫里虽阴谋诡计多些,好在能吃饱穿暖,月银也不少,若能混个不吃苦的差事做,老有所依,安享晚年也是好的。毕竟女子到了二十岁便已青春不再,活脱脱一个老姑娘了,即便出宫,也难寻得一个好人家,运气不好孤独终老的例子也不少。所以皇后娘娘承诺日后会许给她俩一个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安生日子总会有的,这让人怎能不激动呢。
故梦笑笑,用手绢擦了擦手,便拿了桌上一束梅花把玩。
三人熬到天边泛起亮来,雪早已将将大地各处霸道的抹上一层厚厚的白,入眼皆是冬的气息,雪的味道,寒的霸道。
粉柳和粉砌如释重负,窝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的都睡着了。
故梦拿了一件较大的毯子盖在二人身上,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出了屋。
小家伙和他爹扔在呼呼大睡,这天时辰尚早,院中连个打扫得人都没有,唯有白雪入眼,冷清寂寞的很。
故梦闲来无事,又去了书房看了本诗集,待到最后眼睛酸涩不已,实在睁不开,她也懒得动弹,便窝在书房入睡了。
今儿是大年初一,合家团圆吃饺子,几千年来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习俗早已铭记于心,诸多不如意皆在此刻烟消云散,记得那一碗香喷喷的饺子,亲人无声的关怀。
没过一会儿,嬷嬷便抱着睡眼松懈的叶星河来了书房。
嬷嬷知道娘娘守了一夜的岁,疲惫的很,天亮刚刚合上眼休息一会儿,便十分抱歉的说:“娘娘恕罪,小皇子醒了便闹人的紧,老奴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只好抱来找娘娘了。”
接过小家伙,故梦轻轻打了个哈欠,笑说:“无事,反正我也睡了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
叶星河扒拉桌上摊开的书,密密麻麻的字跟鬼画符似的:“娘亲,这些星河以后也要学吗?”
“小宝贝是太子,自然是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