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起浪,乃极凶之兆。
忽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江辞吓得手一抖,占风铎“嘭”的掉在了地上,忙回头,见春宁提着烛灯走了进来,呼了口气。
“姑娘这是怎地了,满头的汗。”放下烛灯,春宁忧心的走过来用帕子擦了擦江辞面颊上的汗珠。
方才她听见屋里的声音就抓紧过来了,看到地上的占风铎更是奇怪,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想挂回去,结果被江辞一把抱住。
“春宁姐姐!娘亲,娘亲来看我了…”她抹着鼻涕,忍着哭声,全身都在发颤,不知是难过还是害怕,亦或者都有。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鼻息,瞪大的瞳孔中没有一丝生气。
这话把春宁吓到了,身体一怔,摸了摸江辞的额头,并不烫,便放下了心,轻轻回抱着小姑娘,拍拍她的背,“姑娘莫怕,只是个梦而已。”
大夫人去世的这些年,江辞将这份情感深深藏在心底,她本以为时间久了,痕迹终将被冲散,可却忘了,幼年丧母,再乐观开朗的孩子内心也会有些不安和敏感。
春宁眼眶渐湿,心疼不已,却又不知怎样才能让她好受些,只得一遍遍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动静渐息,春宁长吁了一口气,安置好后,她又搬了个檀木凳子坐在了床边。或许这样守着可以让她安心些。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朱红色的帷幔被银钩归置床侧,檀木凳子上的人已经离开,渗入的光线映在她的唇角,鼻尖有熟悉的檀香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