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实出使瓦剌的时候,也先的使者也到了北京。两支队伍因为路线不同,在路途并未相遇。
朝堂之,也先的使者很气愤。
他觉得明朝之前先和瓦剌的阿剌知院接触,这是非常无礼,而且本末倒置的。
“明朝要同我们蒙古议和,也应该是找我们也先太师和脱脱不花大汗,怎么可以找阿剌知院大人?”
瓦剌使者越想越气:“是不是以后我们也不来北京。随便找个官员或者藩王,又或者我们可以认为你们太皇可以代表明朝的意志!”
这番话,有了威胁明朝的意思。直言他们可以和地方藩王结盟,或者扶持朱祁镇另立中央。
虽然对于也先使者的威胁,明朝并不惧怕。
但是明朝下,不想再一次发生蒙古入侵。他们也觉得绕过脱脱不花、也先,去和阿剌知院接触确实不对。
中原王朝,讲究君为臣纲,讲究君君臣臣。
虽然和阿剌知院接触,有分解瓦剌的图谋在里面。但是在明面的外交,这个是拿不台面来说的。
明朝君臣自知理亏,对着也先的使者是好言相劝。
左都御史杨善,再一次自愿请求为使臣前往瓦剌。
对于杨善的请求,朱祁钰允许了。
得知杨善再一次出使瓦剌,也先派了一个聪明机灵的西域胡人,前去迎接。
这个西域胡人的任务有两个,除了迎接杨善外,还想借机刺探明朝的军情。
胡人来到大同,和杨善见面了。
胡人在见到杨善后,明显能够感觉的杨善的防备之心。
为了打消杨善的防备,胡人先开口解释。
“我祖是胡人,不过我是在中原出生的,我是大明的子民。之前我随着太皇出征,被瓦剌人给俘虏了。”
看到杨善稍微降低了防备,胡人又问。
“其实我一直思考,当初我军在人数、装备、补给和距离本土距离,都优于瓦剌。只是为什么就会被打败?”
“太平的日子过久了,将帅士兵都已习惯了安逸。土木堡一战,并非我大明精锐。”杨善故作轻松的回答。
杨善的话,半真半假。
明朝土木堡一战,用的是京军,理论是明朝的精锐。
但是朱祁镇时期,明朝在云南还打了一场大战,“征麓川之役”。
前后历时七年,调动南方各省数十万大军。
经过连年的征战,仍未彻底平息云南的叛乱,最终以不得不以约盟形式结束。
征麓川之役,致使明军疲惫、国库亏空,而这也导致了对瓦剌的作战不力。
“那倒也是。我大明还有数十万大军在南方。”
那个胡人,显然也知道征麓川之役拖住了几十万的明军。
杨善又说:“不过,那次瓦剌虽然获得胜利,也未必是瓦剌之福。”
“哦?”胡人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杨善笑了笑,开始给胡人说明原因。
“当今皇登基后,聪明睿智,广纳各方忠言。在臣民的群策群力下,已经找到多个对付瓦剌的法子!”
胡人急了,不过他还要装作开心的样子。因为他虽然自称是明朝人,不过他已经投降了瓦剌。
杨善故意夸大其词,说出了一些对付瓦剌人的方法。
瓦剌侵犯中原,一定是骑马南下翻山越岭,经过关隘、山口侵犯边境。
明朝已经下令边关,在这一带钉铁橛子。铁橛子是一种尖刺,可以扎伤马蹄。
明军现在使用的大炮,每次只能发射一枚石头制作的炮弹。这种炮弹的杀伤力小。
现在炮弹已经更换成鸡蛋大小,一次可以发射一斗炮弹。发射后的范围更大,造成杀伤人数更多。
明军又从南方的广西、四川一带收集毒药,涂在箭矢。
箭矢一旦触碰到皮肉,就算不立即死亡,也是难以医治。
明朝还选拔国内善于射箭的人高达三十万。用罪犯作为箭靶,来进行训练。训练的结果,十分有成效。
明军以前的火枪队虽有三、四排,但是敌人每次都是趁填装子弹的时候,催马突击。
现在明军已经,制造了一种双头火枪,一次可装填数发铁弹。
这些铁弹,还涂毒药。火枪射程,也达到了三四百步。
杨善列举的种种,都把胡人给吓到了。杨善很满意这个结果,继续吓唬那个胡人。
“天子有令,凡是成功献计、杀敌立功的人,都可以封官获赏。现在我朝,智谋人士绞尽脑汁,勇武之士刻苦训练。大家士气高昂,都想要获得封赏。只是,我怕他们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