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细看才发现,这孩子和这位仙师分明一点也不像。一个貌比潘安一个歪瓜裂枣。
妇人稍稍地有些慌乱,但还是一口咬定,孩子就是宁清绥的:“这位公子,你又并非我夫郎的什么人,为何要如此信口开河?我与夫郎自幼相识,我深知配不上夫郎,但夫郎那时是中意于我的,当时还送了我一枚上好的玉佩。”
说着,她飞快地从腰间掏出了一枚玉佩,是上好的白暖玉,中间还刻了个‘宁’字,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荣明卿还试图跟她说一番道理,就见宁清绥飞快地把红耀架在了她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就算是故意找茬,也绝不可能知道他的名讳才是,这女人,分明是背后有人,故意为之。
“没,没人派我来啊,夫郎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妇人含情脉脉地抬头看他:“早些年间,你摔坏了脑子,郎中还说日后可能会有所影响,是我没有及时给你医治,都是我的错!”
荣明卿心里头是觉着,这女人怎么越说越离谱,早些年间小师叔一直都在清月派照顾他,哪有时间去成亲还有个几岁大的孩子。
他看向那孩子,那孩子竟还大眼瞪小眼地瞧着他,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还挺有脾气!
“大婶儿,您这话说得可真离谱。”荣明卿是真的觉得好笑:“就单凭一个眼尾红痣,随意胡诌的一个身份,就能断定他是你的夫郎?这眼尾红痣不就长在他脸上,是当别人都瞎吗?”
荣明卿这话说完,宁清绥的脸色才稍稍地好了些,他也不屑于拿这么把剑抵在凡人的脖子上,这可太折煞红耀了,只是想着,便已经将剑给收了回去。
“可,可是这……”妇人有些难言了,眼珠转得飞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了。
“怎么?他不是你夫郎吗,你们不是孩子都有了吗,说不出个别的胎记来?”荣明卿忽然有些得瑟,好歹有些旁人不知道的,他都知道,不然今日怕是还帮小师叔解不了围。
宁清绥脸色一红,伸手轻拧了一下荣明卿的胳膊:“荣子默,住口。”
“小师叔,这女人这么污蔑你,我这不是想着帮你挽回名声吗?”荣明卿小声解释道,他若是再不解释,胳膊都要红一片了。
“你若是真说不出来,我们可就得把你报官处置了,毕竟如此污蔑旁人,可也是奇了。”
听到报官处置,那女人似乎是抱着拼了的决心,猛地站起身来,手里握了一把匕首,猛地朝着宁清绥刺去,那个孩子也随即掉头就跑,不知道去哪儿躲起来了。
荣明卿脸色一惊,下意识地寄出玄阴,挡在跟前,与那匕首相撞的瞬间,匕首瞬间短成了两截,女人握着匕首的手也抖了一下,‘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的手臂似乎也被震得发麻,后退了好几步。
周围的百姓哪儿还敢围着看,除了少数一些散修的仙师和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几乎就没剩下几个人了。
那女人跌跌撞撞的起身,刚想逃,后路又被贺子月给堵死了。
贺子月的佩剑就抵在她的咽喉间:“为何要行凶伤人?又为何要撒谎骗人?”
妇人吓得转身就朝着宁清绥跪了下来,连连地求饶:“仙师,我当真不是故意为之,只是有个人他答应了,只要有今日这一出,就一定会帮衬我们母子过上好日子,我们也并非心甘情愿,仙师明察!”
“何人?”荣明卿越听越是窜起一股无名火来。
难不成就因为一些银钱,便可以把旁人的性命视为无物?若是今日站在这里的,并非是修仙之人,只是一个平民百姓,那又当如何?
“就是……呃!”
妇人刚开口,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却不知道被哪儿钻出来的一支箭矢,射穿了咽喉,直直地向前栽倒下去。
荣明卿赶紧地让开了些地方,愈发的疑惑,左顾右盼之间,宁清绥已经上前几步,探了探她的鼻息,再看了看那箭矢:“报官吧,这出了人命,他们总归是要管管的。”
贺子月听话地去照做了,留下荣明卿在原地和宁清绥面面相觑。
“小师叔,我总觉得,好像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你仇家很多吗?”
宁清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抬起头来,抿了抿唇:“还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