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霍从淮的那一刻,风幸幸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她正苦恼要怎么跟他再见上面,结果他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相较于她的高兴,此时薄应雪脸上可不是什么好表情。
之所以带风幸幸来他名下的购物中心,还特意叫人清场,为的就是避免她遇见霍从淮。倒不是怕霍从淮拆穿他的谎言,而是……那张脸。
那张和薄应月有七分相似的脸,很容易激起风幸幸内心深处最美好的回忆,从而让她想起一切。
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一个铤而走险能够拥有她的机会,绝对不能让这样一个蠢货给毁了!
他按住风幸幸的肩膀,拉过她的注意力,没让她过去,叮嘱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千载难逢的机会,风幸幸怎么肯错过,在薄应雪转身的那刹揪住他袖子,说:“我也去,他一直在叫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薄应雪脸色更沉,唇角扯出一抹嘲讽,“无非是来纠缠不清罢了。”
风幸幸摆出一张问号脸,故作无知:“我记得那天在医院见过他,他跟我的关系似乎蛮亲近的?”
薄应雪很快否定:“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他对你有利可图,所以一直在追求你,被拒绝后依然死缠烂打。”
“这么恶心?”风幸幸抓着他话头,顺势道,“那我就更要过去会会他了,让他自重点,别再觊觎‘有夫之妇’!”
她表现得义愤填膺,让人揪不出错。
不过薄应雪还是没同意,轻轻拿开她的手,说:“听话,你留在这儿,我去处理。”
而后也不给她再度争取的机会,带着浑身低气压,大步流星朝霍从淮走去。
作为霍氏的太子爷,霍从淮无论去哪儿都是前呼后拥,从来没人敢拦过,面对这些不长眼睛的保安,他直接冒火上手。
待薄应雪走近,他难缠的程度已经让保安们考虑上电-棍了。
“都回自己岗位,这里我来解决。”
虽然这些小员工并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风雪集团的董事长、整个庞大企业的所有者,但保安队长发话了,说今天上头的大领导要来视察,务必把工作做到最好。所以薄应雪对他们而言,就是手握大权的高层领导,这要是被闹事的人给伤着了还得了?
“这人蛮横得很!您要不…把这个拿着?”其中一个保安献宝似的递上了电-棍。
一旁霍从淮顿时发出嗤笑:“就这?想对付我?”
薄应雪摆手,示意人把东西拿走,然后抬抬眼,目光冷淡地看着面前气焰嚣张的霍从淮,颔首表示同意:“确实,对付你,用不着那个。”
他两手随意插兜,舌尖略抵腮壁,轻蔑地笑笑,又补一句,“几千万足够了。”
霍从淮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薄应雪说,“霍从淮,有些话我不想重复,识相点把合同签了,否则别说是施舍给你的几千万,就是一毛钱你别想拿走。”
极具侮辱的话,让霍从淮头发丝儿都冒起了火:“薄应雪你给我搞清楚!幸幸是我的未婚妻!你趁她失忆把人藏起来,还擅自说要解除我们的婚约!什么施舍不施舍,风氏是幸幸的,你有什么资格动她的东西?”
薄应雪哼笑了声:“谁说几千万是幸幸给你的?”
霍从淮一愣,很快听见他继续说,“几千万这点小钱,我就当打发乞丐了。”
“谁稀罕你那点臭钱!”霍从淮气得脸色铁青,“不过是KAZE的高层,别拿董事的语气来跟我说话!还有,虽然霍氏现在有困难,但我跟幸幸在一起不是为了她的帮助,我是真心要和她结婚,这点你给我听清楚了!”
“真心?”薄应雪笑得讽刺,“对谁的真心?”
霍从淮拧眉,警告他:“你别阴阳怪气!我是真心要和幸幸结婚,否则也不会办那么一场声势浩大的订婚宴。”
薄应雪轻哼了声,明显不信他的鬼话。
“至于替身的事……”片刻后,霍从淮再次开口,低眉抬眉间换上无畏神色,“就算幸幸知道,她也不会离开我,所以,你想说就尽管说,威胁不了我。”
薄应雪与他对视半晌,忽地笑起来。
用“普却信”来形容霍从淮也许不合适,毕竟这个男人有颜有钱,是言情界经久不衰的经典款霸道总裁,可摆到他面前,就根本不够看了。
“你笑什么?”霍从淮问,“不信?那你大可以试试,反正最后,输的还是你。”
不想继续听他这些自信到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薄应雪收了笑,严肃告知:“我对你那些破事不感兴趣,也不屑做背后告密的小人,就算你没有做出这种侮辱幸幸的事,她也不会嫁给你。”
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原点,霍从淮失去耐心,嚷声质问:“你究竟想怎样?!我和幸幸都已经订婚了!她爱我,她想嫁给我!你凭什么阻止?!还专挑她失忆的时候!”
“她没有失忆我也会阻止。”薄应雪目光发冷,“我说了,她不会嫁给你。”
霍从淮给气笑了:“既然是这样,我们交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们订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说到底,是你根本阻止不了,所以只能趁人之危,使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面对这一连串的指控,薄应雪没有解释,只是垂着眼沉默良久,最后给出四个字——“我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