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使节团申请离境的文书已经上呈给礼部处理,作为同一批来北晋朝贺的异国使节团,殷婳由于与顺昭帝积怨颇深,成为了留境时间最长的使节。
但殷婳不是唯一,隔壁大凉国师也未离开北晋,不知是刻意逗留,还是皇帝施压所致。
民工暴动前夕,一道口谕传下来,将殷婳召入宫中。
经历了这些日子的沉淀,顺昭帝想弄死殷婳的心思更上一层楼,殷婳想摆脱他的念头也是与日俱增。
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共坐一塌,中间摆着一盘围棋,周侧熏香缭绕,花香鬓影。
“二皇子好能耐,区区几步棋就把朕困住了,”顺昭帝捏着一颗黑子反复摩挲,“可再精心设计的棋局,在朕这里都形同虚设。”
殷婳温温地开口,“圣人睿智过人,经验自然比小辈殷实。”
顺昭帝落了黑子,“怎么?二皇子就没什么老实话想跟朕说一说?”
殷婳回道,“小辈所言句句在心。”
顺昭帝料想她不会老实,冷笑一声,想候在旁边的徐福年使了使眼色,徐福年受意,转身从小太监手中端走一套酒具。
“陛下,这是吐蕃国新进贡的葡萄酒,味美甘甜不易醉人。”
徐福年把酒樽酒碗逐个摆在香案上,不见顺昭帝阻止,便自满了一杯。
顺昭帝敲动手指,看着殷婳说,“给二皇子满上,朕难得有机会跟他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