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这么多人竟然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怕遭报应吗?”柳飞侠气的柳眉倒竖,厉声斥责。
“报应,哎呀,好怕怕呀!可惜,我们只怕还没落得个报应,我们就先饿死了!”那乞丐嘲讽的说道。
“你们年轻力壮有手有脚,这里有山有水和肥沃的千亩良田,但凡手脚勤苦点,怎么可能会饿死?”
这时终于有个老汉走到柳飞侠面前问:“小哥是外乡来的吧?”
“正是。”
“哦,怪不得了,那就不要与他们理论了,该早早离开才是。”
“老伯何出此言?”
“你若不是外乡来的,就说出有有手用脚就不会饿死这种话。言多必失,小哥还是速速离开吧。”
“多谢老伯,不过我就不信这里没有王法了。”
“王法?呵呵,王法在那儿!”那伙乞丐指着远处巡街的两名官差说道。
那两名官差衣冠不整,歪戴个帽子,其中一个手里拿个鸡腿,边走边啃,另外一个也随手从一个摊贩那里拿了一个烧饼,那摊贩不但不收钱,反而弯着腰恭送官爷慢走。
耗子见了猫不但不跑,反而会迎上去,柳飞侠心头一层雾水。
阮籍站在人群中一声不吭,抱着膀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不明白平时那么张狂自大,不把达官贵人放在眼里的人,为什么这会儿在这帮升斗小民面前跟个缩头乌龟一样,畏畏缩缩。
柳飞侠银牙一咬,前去招呼:“二位官爷,此处有人当街抢劫弱女,我要报官,让他们几个把银子还给那女人,并让他们接受教训,再也不敢行违法之事。”
“哈哈哈哈……”人群里又响起了一阵哄笑。柳飞侠觉得众人看她的目光竟像看到白痴一样。
“爷,看来你们今天也能开张了!”那几个乞丐上前像哈巴狗一样给官差打招呼。
“你是哪儿来的愣头小子?”一个官差啃了一口鸡腿,满口油光的问道。
柳飞侠强忍着被轻蔑的不满,“二位官爷,在下从洛阳而来。”
“让我们二位替你主持公道?抓人不是?”
“正是!”
“那好,念在你新来的不懂规矩,爷好心先给你说个明白,小爷抓人,需要雇辆马车,毕竟官衙有点远,二两银子。
需要买根麻绳,将这几个寻衅滋事的给绑了,五十文钱。
哥俩要当值守夜,怕他们潜逃,加班费二两银子。
还有值夜的宵夜,凭空比平时要多吃几顿饭。
每天二两银子。这个案子大约要审一个月才能结案,当然还有可能更长。
先按一个月结算共一百二十二两五十文钱。”
“爷,你放心,我们捆吧捆吧把自己给绑了,就不劳您买麻绳了。”那几个乞丐顺手从尸体身下抽出两根麻绳。
“那也行,就给你打个折,一百三十两银子。”鸡腿官差伸着油腻腻的手向柳飞侠要钱。
柳飞侠的三观受到了空前的五雷轰顶,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一时气结,竟不知如何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