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可是从外地远道而来?”手脚麻利的小二给马添了草料和水,热情的招呼二位。
“我们从洛阳来的。”柳飞侠脱口而出。
“哦,二位来此是路过还是长住?”小二又接着问。
“我们是来……”柳飞侠话音还未落,阮籍便打断她说道
“哦,听说这里的酒不错,我们只是慕名而来,游历几日。”
“好咧,二位客官只管去前堂吃饱喝足,我一定会照料好你们的马车的。”
“那就谢过小二哥了。”阮籍拉了柳飞侠一下衣袖,柳飞侠便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来到前堂吃饭。
“二爷,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实话?”柳飞侠饮了一杯清茶,压下心头的燥气,倍觉清爽。
“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总是上策,没必要对一个陌生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阮籍白了她一眼,也自斟自饮了一杯。
“可是那小二哥看着很热心啊,也没什么坏心眼儿,不过是爱打听了一些。”
“多吃饭,少说话,免得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银子呢。”
“想卖掉我的恐怕就你一个吧,嫌我整天跟着你白吃白喝的?
来,二爷,给您老满上,请问,您还需要帮您喂饭加菜吗?
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提,省得说我光吃饭不干活。”
阮籍微微一笑,便开怀畅饮,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柳飞侠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又问道:“二爷,我们这里貌似离官衙不远了,肯定会有一帮下属等着给我们接风洗尘呢,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吃饭?”
“赶紧吃,吃完了我们出去转转你就知道了。”阮籍故作神秘的说道。
酒足饭饱之后,柳飞侠跟随阮籍出了酒舍,径直向人比较多的西街而去,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圈,指指点点,柳飞侠便拉着阮籍去凑热闹。
看到那熟悉的“卖身葬父”四个字,柳飞侠脑海里警惕的闪起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念头。
她看那名女子哭的悲切,极为真实,心下不忍,然后下定决心蹲下来,掀开那个遮挡死人的破草席。
“小郎君这是做什么?”那女子停止啜泣,诧异的出言相问。
柳飞侠屏住呼吸,没有作声,伸手放在那人鼻子下面,停留片刻,那人没有一点呼吸,身上似乎已有异味,看来去世的时日不短了。
柳习侠心下恻隐,用帕子使劲擦干净手,然后去腰间摸自己的荷包,不由得大惊失色,不知荷包何时不见了。
便对女子说道:“抱歉啊,本来很想帮你的,可我荷包不见了。”
那女子眼见希望又变为失望,不由得开始悲悲切切,“小郎君若无诚心相助,又何苦消遣于我这个苦命人?”
“不好意思啊,容我再想想办法。”柳飞侠急的抓耳挠腮。
他们两人的银子大部分在她身上随身携带,荷包里放些散碎银子,可她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搜身摸胸的暴露藏银啊。
她眼巴巴的向阮籍求助,“二爷,能否借我些银两?回去就还你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