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出乎意料(1 / 1)穿越之魏晋风流首页

宴会散去    回到车内,芷妙、幻莲仍表示非常不解,刚开始,各个士族可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没有任何插手相助的打算!    但是后来,又是什么,让众人转变了主意,出言相助呢?不知不觉间,两人问出了声。    王凝之身姿笔直,端跪坐,眼神极为飘远,“其原因,一是因为恒景带头,二则是……”    说到这里,王凝之忽然顿住,然后在芷妙、幻莲期待注视中,继续道,“因为同是士族。”    王凝之性子本就是淡漠的人,让他开口说,众人相助是因为他的容貌,他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驴车行驶着,却突兀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话语声,“郎君,是恒氏郎君。”    恒景?王凝之微怔了下,随后起身,掀开车帘,踏下车。    恒景一身深蓝色华袍,正背对着,负手而立,身后空无一物。    王凝之虚抬右手,驴车和护卫的银甲卫,统一后退了数十步。    挥退手下,王凝之提步走过去,白袖飘飘,貌如谪仙,“今天多谢。”    恒景转过身,一笑,“就我不出言,相信依你之能,也能解决。”    “怎么了?”恒景挑了挑眉,见王凝之一直盯视着他不语,出声问。    “些许时日未见,你好像有所变化。”王凝之摇摇头,缓缓道。    恒景胸口衣袍微敞,闻此,哈哈一笑,目光牢牢盯在王凝之身上,直言不讳,“有了喜欢的人,自然有所变化。”    之前,恒景曾提及过,王凝之淡淡一笑,并不惊讶,“这我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谁,能让你动心?”    恒景深深看了王凝之一眼,一字一句,落地清晰可闻,“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凝之面色蓦然僵住,清冷的眸子存有震惊,在认真观察过恒景的神色,确定他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后,轻嘶一口凉气,倒退半步。    恒景大掌探出,一把抓住王凝之手腕,笑道,“被吓着了?但感情属于不可控的,喜爱就是喜爱!”    王凝之面容清冷,挥手挣脱恒景的束缚,话语中透着深深的寒意,“恒景,我是琅琊王氏五郎。”    警告之意,显而易见!    恒景仰头洒脱一笑,“那又如何,凝之你也不必太早拒绝我,接不接受是你的权利!同样,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否决,让我恒景不喜欢你!”    深深一叹,王凝之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毕竟,被男子表白,他是头一次。    魏晋男风盛行,依王凝之的容貌,以往并不是没有男子对他动心,但都碍于琅琊王氏的身份,没有一个敢说出口,王凝之也就故作不知。    现下可好,遇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还是好友之一,说实话,王凝之对此有些无奈,也有些手足无措。    索性,恒景也没想王凝之说什么,一拂袖,大袖飘飘,潇洒离去。    来的从容,走的潇洒!    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直到芷妙上前提醒,王凝之才神思不属的回到车上。    “郎君?”芷妙、幻莲都是跟随王凝之身边多年的人,见王凝之神情不对,担忧道。    王凝之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他也想开了,以后和恒景疏远些好了,惹不起,难道他还躲不起。    回到庄园,又稍作休息几天,来自琅琊王氏的讯息传了回来。    王氏内部同意了王凝之的请求,但同样是有条件的:其一,在外游历,王凝之的银甲卫必须全部带上;其二,每逢节日,必须回返;其三,在外三年后,必须回琅琊郡接受家主之位……    其他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十几条。    看着这写的,满满的一张纸,王凝之嘴角抽了抽。    王行之双手一摊,做出无奈的样子。    王凝之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在王行之惊讶的视线中,应允了下来。    “我本以为你会驳回几条的!”王行之语有感叹。    轻哼一声,王凝之眸中精光闪烁:“我若反驳,岂不是正好给了你们以借口。”    “五郎啊,有时候笨些,也是比较好的。”王行之摇头晃脑一番。    “事情已经办完,三兄还有事吗?”王凝之下逐客令。    “无事了。”王行之答完,人已经被‘客气’请了出去。    在庄园外,无奈踱步几下,王行之只得转身上车离开。    “回郎君,三郎君已经走了。”幻莲身姿摇曳汇报。    王凝之隐藏在袖中的手,平平摊开,掌心处赫然是一张纸条。    上面寥寥勾勒了几个字,捏着这小小的纸条,王凝之一时间陷入深思。    一刻钟后,王凝之把纸条递给芷妙,让其销毁。    此纸条是王行之在谈话时,不引人注意,偷偷递过来的。    “物品可都收拾好了?”王凝之负手而立。    “郎君,一切按您的吩咐早已准备好,现在就启程吗?”幻莲问。    “低调,迅速出城。”    时值下午,数辆驴车加上些普通护卫,在没有任何关注下,悄悄出了城。    待驶离建康一段距离,驴车迅速换成马车,速度提升上去。    在王凝之离开没多久,一个品阶高的公公拿着一道圣旨,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大批封赏,出现在庄园前。    当公公得知王凝之已经离开,脸色那叫一个五彩缤纷,青了红,红了紫,紫了黑,愤恨的在庄园前跺了跺脚,无奈的回去复命。    古道    西风    车队    夕阳西下,日落余晖,天边一片红霞,景色瑰丽无比。    道路上,一支车队缓缓行进,天边晚霞成为了背景,一切是那么的如诗如画,又分外和谐!    也见夜幕即将来临,车队在野外安歇,篝火升起,护卫身佩刀剑来回巡守,是防野兽,也是防人。    远远望去,此车队在普通不过,无任何新奇之处,于野外相当常见。    但距离拉近,便会察觉,护卫虽衣着简便,可眸子精光灼灼,手一直未离剑柄,临时营地杂而不乱,人人分工明确。    不必多说,此车队正是刚从建康出来,琅琊王氏,王凝之一行。    生火做饭,一盘盘珍馐佳肴,荤素各半,摆上了王凝之桌案。    浅浅举筷用了几口,王凝之便食之无味,用不下去,放下了筷子。    “郎君,可是有何烦恼?”芷妙、幻莲跪坐一旁,对视一眼,善解人意询问。    魏晋虽然以彰显女子个性为美,但王凝之并不认为两个婢女,能为自己解惑,遂摇摇头,“无!”    既然自家郎君不想多说,芷妙、幻莲也不在事情上多提,谨守做奴婢的本分。    日暮渐渐黑沉下来,黑暗笼罩大地,间或着远处偶尔传来一声狼啸,篝火明明暗暗,气氛显得有些恐怖。    在野外宿过多次,银甲卫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一次次巡守,将马车周围防守的滴水不漏。    一夜平安    清晨,鸟叫虫鸣,空气清清爽爽,草间,树叶间,绿色的枝叶上,存有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简单用过膳食,车队再次启程,目标南方,只是相较于来时,事物在身,无法耽搁,紧急赶路。    现在车队缓缓行驶,不疾不徐,看上去好不悠闲。    行了没多久,一个前方探路的银甲卫,策马前来汇报,双手一叉,“郎君,听前方村落人言,继续行进约莫八里,有大旱,我等是否水囊灌满水后,在行进?”    王凝之抬手揉了揉眉心,“吩咐下去,凡是盛放器皿,全部盛满水。”    “是!”银甲卫肃然应声。    很快,王凝之的命令,传遍车队,在路过一处河流时,全体停下,忙活开来。    待所有容器注满水,抬上后面的马车,众银甲卫早已大汗淋漓,不是他们体力不济,而是天气委实太热。    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天上,照射下来,灼热无比,道路炽热,三百余马匹,时不时动着蹄子,略显焦躁。    人饮完水,又喂过马,一番忙活,午时到了。    道路旁边不远就是树林,但王凝之深深知道其中忌讳,他们身处道路,四野开阔,马车少加上护卫众多,没什么油水可捞,面对这样的车队,盗匪一般都会避退。    但进了树林,凉快固然凉快,偷袭同样方便无比,密密麻麻的树木,几百人隐藏踪迹太容易了,因此,树林是万万不能进的。    在外行事,一切需谨慎,万不可大意!这是人命卑贱的时代,乱匪横行,谁也说不好,哪天遇到危机,死在什么地方。    王凝之也不敢保证,谨慎些总无大错。    恰好,几百米处有处村落,在王凝之指挥下,车队启程,直奔村落而去,打算在那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