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兔兔最喜欢萌哒哒的小旖旎~~~欢迎喜欢的朋友们加兔兔的丘丘2·8·3·8·7·6·5·5·6·,一起交流嘛~~爱乃们~~~~么么哒~~~ 张旖旎根本没想回头,可是张乾坤听到常生殿的惨叫转过身来看,张旖旎也只好跟了过来。他们看见电筒下的情景似乎也有些吃惊,张乾坤一边笑一边问道:“这东西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旖旎,你看见了么?” 张旖旎摇摇头,从我手里接过电筒去看。她满不在意那些白花花腹内多足的虫,竟然就毫不犹豫地将两根秀美纤长的手指直接插入蜂窝干尸的眼窝里。我看得恶心不已,她却面无表情地翻搅,那些虫子也不敢爬上她的手。她摆弄了一会,不知为何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无法从张旖旎毫无感情的眼眸里读取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是她的那一眼让我毛骨悚然。想起在幻觉中,那个骑在我身上的常生殿曾经说,某一具蜂窝尸就是我。我还无力从那种恐惧中缓过神来,竟本能去想,张旖旎是不是也认为那具干尸和我有关系。 张旖旎翻了一会,突然将手指抽出,从那蜂窝尸的眼窝里扯出一个灰色的东西来。 我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只灰白色的巨虫。它在张旖旎的手里挣扎,足有张旖旎的手大小。张旖旎将它的后背抓住,它乳白色的肚皮便朝上扭曲起来。无数只白色的腿在它的肚皮之上,攒攒抽动。我忍耐不住,捂上嘴巴干呕。张旖旎把那虫拿给哥哥看,张乾坤居然伸手去逗弄那虫,笑道:“它肚子里好像有东西~” 张旖旎听他这样说,居然“噗”地一声,毫不犹豫地将另一只手的两只手指直接插入虫子白糯糯的腹部。我似乎听到虫子惨叫了一声。张旖旎娴熟地从虫肚子里挖出一些白色的内脏一样的东西来。虫子还没有死,在张旖旎手上痉挛,但张旖旎依旧面无表情地挖。 张乾坤看着,居然一边乐一边说:“这东西好像是人的脑浆~~~看上去真有食欲~~~” 我胃里的东西终于翻到了嗓子眼,但是为了不让别人说我心理素质差见识浅薄,硬是又咽了下去。张旖旎扔掉手上已死的虫,道:“这应该是一种祭祀。在人活着的时候将虫子通过七窍放入脑中,人脑便成为虫的栖息之所。虫为了争夺生存的权利便在人颅中打斗,直至剩最后两只,以人脑为食繁衍下去。这只体型巨大的虫,大概就如同蜂窝中的蜂王一般。” 张乾坤笑道:“那这虫,也应该有年头了。估计已经成精,只怕正在里面撰写凡虫修仙记,不想被你弄了出来。” 张旖旎点头道:“应该是。” 我见张旖旎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很好玩,心想这小丫头还真是贤惠,她哥哥说什么她都赞同,连虫子成精修仙了这种事情也能应答得这么认真。然而接下来我想到,刚才张家兄妹看到蜂窝尸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说明他们之前并没有发现它。但是他们二人从进来开始就十分专业地四处查看机关和路行,如果那时这具尸体就在,他们没有理由发现不了。 那这具蜂窝尸是何时出现的?难道是趁大家都在忙乱的时候,自己悄无声息地走到这里的?! 我迅速想到一个恐怖的画面:张家兄妹和常生殿急于抢救中了蛇兰花毒的我,无暇顾及周围。于是在他们身边看不见的黑暗中,一个被虫子占据了大脑的人尸静悄悄地爬了过来,蹲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阴险地看着我们。 常生殿这个时候惨叫一声,把我吓了个激灵。只听常生殿哀嚎道:“你们再不抢救我,一会我就会变成鬼~~了~~啊~~” 我这时才想起常生殿之前说有虫子爬进他耳朵了,忙把手电筒照在他耳边,想把虫引出来。张乾坤在一边看着笑道:“把嘴巴张大,捂住另一只耳朵,尽量避免虫子深入。弄不出来的话,你就要变成下一个蜂窝尸了。” 张乾坤虽然在笑,我却听得心惊。想到之前张旖旎所说,将虫引入活人的七窍,使其进入颅脑,然后虫在人脑中越长越大,吞食脑髓脑干,然后逐渐代替了人的大脑。于是这人外表看是人的模样,脑袋里却没有脑组织,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大脑形状的巨大的灰白多足的虫…… 我打了个冷颤,问张乾坤有没有什么办法。张乾坤摆摆手笑道:“我和旖旎身上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从来都不带驱虫的东西。” 我想到张旖旎那奇特的防虫功能,无奈地摇摇头,拿出专用的耳镊。其实我和常生殿早就知道云南奇虫异兽甚多,准备了一些治虫的药物工具。但是由于没有经验,到了这边就把保护五官的事情忘记了。 我在常生殿耳内滴入药水,然后摇他的头,将一只灰白的虫从耳朵里慢慢晃了出来,将其用耳镊夹出。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常生殿居然安静了下来,颇有些垂死挣扎之后可怜巴巴的模样,我看了都有点心疼。这货~喘~息~了一会,抱着我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清明,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离死亡这么近。” 我好奇道:“上次是什么时候?” 常生殿叹口气,哀伤地说:“二十七年前,差点被后面那~精~子~给追上……..” 我翻个白眼,推开他准备起身。忽然手上有些发麻,一抬手见手上有些虫。我手一抖将它们抖落在地,只见常生殿的脸扭曲了一下。我以为我花了眼,揉揉眼睛仔细看,竟见身边哪里有常生殿?分明是一具满脸白虫的蜂窝尸! 手电被我失手掉落在地,昏暗的光线下,那蜂窝尸的头慢慢地扭转过来,似乎还冲我笑了一下,许多虫从它口中掉落下来,熙熙攘攘。我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后退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我捡起地上的电筒就向后轮去,一只有力的手拉住我,只听背后常生殿的声音道:“清明,是我。” 我此时已经无法信任身后的常生殿,看着离我不远的蜂窝尸干呕不已。常生殿抚着我的背道:“我们刚才走了一段路,一回头就发现你不见了。我回来找你,就看见你在这里摆弄这具虫尸。我以为你是想发挥专业本行研究一下,就没有打扰你。没想到你就像着了魔一样。清明,从进来这里你就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我心里挣扎了一番,最后冷冷地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装成常生殿的样子来骗我。你说你利用常生殿,把我引到这里来,那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内心明白,如果这是假的常生殿,此时只有我二人,他就会凶相毕露。如果是真的常生殿,他也应该会明白我给他的暗示——有人,或者鬼借助他来欺骗我,威胁我。 果然这个常生殿沉默了一会,极其认真地对我说:“清明,你为了我到这里来。就算我常生殿粉身碎骨,也要保护你活着回去。我不知道你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我也发现这里有些奇怪。刚才你帮我把耳朵里的虫子弄出来后,我们就一起离开这。走了很远,一直到看到那些......我无意间对你感叹,然后你没有声音,这时我才发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急忙回来找你,就见你在这虫尸旁边摆弄它的头,就好象刚才对我做的一样。我想这里可能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把你迷住了。但是无论是什么迷惑了你,你都要信任我。我们两个来到这里,除了彼此,什么也没有。” 后面突然传来张乾坤的笑声:“你们两个,鸳鸳相抱何时了?” 我没注意张乾坤,回头盯着常生殿道:“你这么文质彬彬地说话,还真是少见。平时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常生殿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嘴角,依旧认真地说道:“我也是读过仓央嘉措的人,你不能随意评价我的性格和言语。我常生殿向来重情重义,你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也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我见他身后张旖旎跟在哥哥身后看我们,顿时明白了常生殿怎么突然这么文明。不过他说的实在恶心,从这点看这还真的是常生殿。我也不想再听,摆摆手示意张家兄妹我没事,就跟着他们向前走去。这回常生殿特意走在我后边,怕我又忽然消失不见。 常生殿道:“清明,一会你看见那个的话......" 我还没听清常生殿说的“那个”究竟是什么,就见几个人影居然从周围的墙壁上像爬虫一般爬了过来。我听常生殿骂了一句,一拳打飞了一个冲着我而来的人形虫。我仔细看去,原来都是之前所见的蜂窝尸。看样子张家兄妹说的没错。这些虫子只怕真的已经成了精,以至于能够控制这些蜂窝尸的行动。又或者是这些虫子在缺水的环境下,和外边的怪虫同样嗜血,如今见了有血有肉的我们,如何肯放过,便被尸体颅内虫王指使,袭击过来。 张家兄妹倒是淡定的很,几乎齐齐是二指直接从蜂窝尸的眼眶里插入,从尸体的脑袋里扯出手掌大的白虫来。那蜂窝尸就如同人没有了大脑一般,摔落在地,扭曲几下就不动了,而后大批的虫子就从尸体上密密麻麻的小孔里爬出。 我知道张家兄妹和常生殿足有手段对付这些东西,也不是很担心。所以此时比起蜂窝尸,更引我注意的是周围墙壁上的画。我见到这个就来了兴致,用手抹掉了一些虫,兴奋道:“你们看这墙上的画。” 常生殿道:“我家旖旎刚才看过了。说这是达光王国的遗迹。你看上面大多是太阳的花纹,大概是古人崇拜~日~头的记载。” 常生殿着重了“日”那个字,我鄙视地冲他点头道:“这个的确应该是古滇国的遗迹。而且是最初时代,大约是九隆时期的壁画。那个时候在传说中,人神为杂·交而生。在九隆之后,人们逐渐有了尊卑观念,人神开始分化。大约九隆的儿子禁高,和禁高的儿子吸掌政的时期,在日头之外,达光王国的图腾增加了山水。因他们认为神已经高高在上,俯瞰人间。而山就是人神沟通的方式。后来到建非及哀牢时代,他们又感觉鸟儿也许就是上天派来的灵兽。现在出土的古滇国遗迹上几乎都有鸟的图案,可见当年对鸟的崇拜之盛。而在现在咱们看见的这个壁画里只有太阳,没有山和鸟,说明这是极其珍贵的古滇国最原始最早期的遗迹。若是得幸出土,足以在考古学里引起一场地震。” 常生殿拿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道:“我能把画挖下来,然后拿回去卖吗?” 我急忙阻拦他道:“这可是世界级的文化遗产,别说挖,碰一碰都不是咱们该做的。对了,你再上厕所别对着墙。” 常生殿收了刀点头道:“我懂了。这里只有太阳没有鸟的图案不是说明它时间早。而是在告诉未来来盗墓的人:带不走的东西,就是神仙来了,也没个鸟用。还是看看伟大的日,感恩一下助万物生长的日就得了。日后再说,日后速归。日后从哪来滚回哪去,啥也别想从这拿走。” 张旖旎和哥哥在奋战数量极多的蜂窝尸,我们能听见张旖旎扯出虫子的声响,和张乾坤随手掰断尸体骨骼的脆声,分外嘈杂。所以常生殿又偷偷地恢复了东北腔,顺便随手打飞试图靠近我们的虫脑人。但我这次没听常生殿胡说,拿出放大镜来仔细看画上的轮廓,道:“这画虽珍贵,但也有些怪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