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人们寻声望去,但见越王崔耕崔二郎穿着一身崭新的王袍,带着几个伴当,不慌不忙地站在人群之外。
“啊?越王来了!越王来了!快闪开啊!”
哗
百姓们自动地让开了一条道路,请崔耕入内。
药罗葛骨力裴罗原来还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但见了崔耕身边的伴当后,眼珠子都红了。
他大吼道:“你这个骗子还敢来?!拿了我的钱,还去通知越王。盗亦有道,你懂不懂啊?”
药罗葛骨力裴罗以为多罗素是个纯粹的骗子,原本跟崔耕毫无瓜葛呢,要不然崔耕能那么不要脸,让手下骗钱?
多罗素却面上毫无愧色道:“多新鲜啊,我本来就是越王的人。发现了回纥探子,焉有不报知越王的道理?”
“我打死你!”
药罗葛骨力裴罗抽出随身配剑,径自往多罗素身前刺去。
然而,斜刺里陡然一把钢刀斩落,直将他手中的宝剑斩为两断。
“啊?”
药罗葛骨力裴罗大惊失色,往后连退几步,道:“你你是什么人?”
刚才那斩断他随身配剑之人,身形高大粗壮,黑头发黑眼珠,脸上轮廓甚深,不似汉人。
他咧嘴一笑,道:“药罗葛骨力裴罗,莫欺负弱小,你的对手是我。你可以叫我毗伽顿颉斤,或者阿热。”
“毗伽顿颉斤?”药罗葛骨力裴罗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你是黠戛斯的王子,你你来大唐做什么?”
阿热耸了耸肩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的对手是我。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咱们公平竞争。”
“啥?你也是来求娶大唐公主的?”
最坏的情况已然出现,药罗葛骨力裴罗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一阵失声。
阿热道:“不错,正是。一家女百家求嘛,怎么?你回纥能求大唐公主,我阿热就不行了?”
对于阿热,药罗葛骨力裴罗可硬气不起来。
道理很简单,黠戛斯和回纥接壤,征伐不断,各有胜负。
回纥之所以敢威逼大唐和亲,就是用武力威胁。岭南道和回纥之间还隔着大唐呢,李隆基担心崔耕假道伐虢,不愿意让路,崔耕就很难拿回纥怎么样。
但是,若回纥敢进攻大唐,黠戛斯就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抄起后路。
说到底,他没什么能威胁阿布的,必须和阿热公平竞争。
药罗葛骨力裴罗咬着牙道:“越王打的好算盘啊。一个阿热就让本王子进退失据!不过,这还不有个段秀实吗?若让阿热王子得胜,太华公主也不会高兴吧?”
阿热却非常豪迈地大手一摆,道:“回纥王子,休得挑拨离间!俺没你那么小心眼儿,算上段秀实吧,咱们公平竞争。”
药罗葛骨力裴罗哼了一声,道:“公平竞争?凭什么啊!你没看出来,那公主已经对段秀实心有所属了吗?这本身就不公平。”
崔耕道:“没关系,你要公平也成,咱们还是跟上次差不多。比试一番,哪方赢了,哪方就能迎娶公主。”
顿莫贺眼珠一转,插话道:“如此也好,但是一家女三家求,这题目是何人出呢?”
崔耕道:“这样吧,咱们三方各出一道题目,再加上大唐天子出一道题,总共四道。谁答对的题目越多,谁就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