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白道:“单靠我大唐的力量,当然无法对抗越王。但是若加上回纥呢?”
“回纥?”武惠妃马上就连连摇头,道:“回纥狼子野心,一直觊觎我大唐领土,岂可轻信?”
楚天白却道:“惠妃娘娘这么想,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的确,回纥人对我大唐不怀好意。但是在对付越王这件事上,他和我们是一致的。如能你能促成我大唐和回纥之间的联姻,两国之间的联合,未必就不可能啊。之后,您再对付越王,不就容易多了么?另外,这事儿对咱们大唐,也是大有好处啊!”
武惠妃连连摇头,道:“两国联姻?你是说这次的和亲之事?不行!本宫的女儿岂可嫁给一个老头子?”
楚天白劝道:“惠妃娘娘莫要太过固执,须知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啊!相传则天大圣皇后为了斗倒王皇后,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掐死了。如今您为了大唐江山,牺牲一个女儿,又怎么样呢?”
“可可是”武惠妃闻听此言,目光闪烁,有些意动。
楚天白乘热打铁,继续道:“还有,您想想,陛下现在年岁已然不小,说句不好听的,指不定哪天就会到时候,大唐必定另立新君,您的地位可就尴尬了。但若有一女为回纥可敦,又有谁敢小瞧您呢?”
“这个么”武惠妃秀眉紧促,沉思半晌,还是难以决断,道:“此事关系重大,容本宫细思之。”
楚天白明白,这种事儿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眼珠一转,转移话题道:“要不要促成和亲之事,可以缓议。但是,西边那位,娘娘可得早作打算啊。”
“你是说梅妃?”
提到江采萍,武惠妃真是恨得压根儿都痒痒,道:“那狐妹子仗着青春年少,以色侍君,没什么好下场的。”
“娘娘您光诅咒没什么用啊?还得想办法讨得陛下的欢心。”
“本宫什么身份?难道要下贱地和那个狐媚子争宠?”武惠妃面色不悦地说道。
事实上武惠妃也不是放不下身段,只是她现在年纪渐长,着实对青春靓丽的梅妃没什么信心。
楚天白察言观色,迂回道:“不是争宠,是要让陛下知道这小娘娘的好处。这样,马上就是七夕节了,待奴婢略施小计,定能让娘娘大出风头。”
“哦?到底怎样?”
“咱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武惠妃听完了眼前一亮,道:“好,这事儿就交给楚公公去办了。至于本宫这里,就对陛下吹吹枕头风,把七夕之会办的越大越好。”
三日后,越王府后宅。
“啊,好舒服啊。用力,用力啊”
崔耕惬意地双目微闭,轻哼出声。莫误会,他不是在享受鱼水之欢,而是在接受王嫣然的按摩。
如今王焘已经带着王嫣然一起回到长安城,准备给武惠妃治病,毕竟武惠妃的胸痹之症,光有忘忧草不成,还得王焘开方子,仔细调养。
于此同时,崔耕也不再矫情,将王嫣然纳入府中。王嫣然出生医家,按摩的手法卓绝,一时间崔耕极为受用。
哒哒哒
正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传来。崔耕要保持越王的形象,赶紧闭嘴,正襟危坐起来。
紧接着,帘栊一挑,一个小丫鬟手持一份烫金的请帖,走入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