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落在千岛手中,甄太要和时间赛跑,
夫人和女眷在随从护送下先行离开,甄太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炉,三郎来到身后说:“大哥,朝本要和你通话,”
大门没关,风雪吹进大厅非常冷,千姬离火炉很近,光宗沉默不语和元亲坐在边上看,信秀急的眼圈发红四处乱走,甄太接过手机,
“我是甄太,说吧,”
京都一样没下雪,天空略有些阴,看不清晚霞,
朝本长庆站在窗前,房间里还有大头、左马介和保罗,以及一屋子人,显得很挤,
夕阳微弱的光照在朝本脸上,他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做,”
自从得知蓝纱被抓,这是朝本长庆说的第一句话,之前他一直沉默,
左马介追随朝本多年,知道这个叫朝本长庆的男人已经火了,他愤怒了,
甄太语速飞快,“千岛能拿住蓝纱,只有一种可能性,你懂的,”
“我知道,你告诉我怎么做就完了,”
“我要你抓舌头问话,昨晚你和大头在市区拦住那伙人还在吧,留一个舌头出来,其余的怎么处理,需要我教你么,记住不用给他们留情面,合法手段救不了蓝纱,”
听完这番话,朝本长庆看向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收起手机问:“昨晚那伙人在哪,”
大头说:“还在那个酒店,他们知道有人监视,就没走,”
朝本回过身,赶尽杀绝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左马介和大头转身跑走,一屋子人加快脚步下楼,保罗回头看他们,朝本长庆一走一过拍他肩膀,
“留这看家,蓝纱没事,别紧张,不要慌,”
朝本长庆这样说,也是给自己听,
“千姬小姐,你想帮忙么,”甄太走到千姬面前,
千姬重重点头,
“千姬小姐,千岛家是你未来婆家,挑唆你对付他们家不现实,不过我请你不要插手我们两家的恩怨,至于你想帮忙,就请你现在动用关系,让全国每一个媒体,电视台,报社,社交网络,只要是传播媒介,就去刊登寻人启事,提供蓝纱下落任意一条线索的人,重重有赏,谢了,”
千姬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甄太走到光宗面前,
“光宗,”
甄太眼睛隐隐发红,元亲知道甄太到极限了,其实甄太非常急,没有语言可以描绘他的焦躁和担心,
光宗忧心忡忡抬起头,没动,没表情,
甄太说,“光宗,我从没求过你任何事,但现在”
狠狠吸子,甄太动情强调:“光宗我需要你,爸爸我需要你跟我一条心,全力对抗千岛家,打疼他们,打死他们,让他们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我的爸爸您听到吗,听到吗,”
甄太从未在光宗流过一滴泪,现在甄太泪水围着眼眶打转,他非常急,
能做到的,他统统做了,但真正可以叫板千岛全族的人,却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父亲,现在他在呼唤,企图唤醒曾经那位荣耀加身,一身是胆的光宗回来,
当初辉宗临死前,把千疮百孔的家族托孤给光宗,然后短短几年时间,这个叫做光宗的男人,就点石成金,力挽狂澜,率领家族重振旗,所以甄太知道,光宗不是池中物,光宗有能力解决问题,但甄太要唤醒的是,那个沉睡已久的光宗,那个野心勃勃的光宗,而非色迷心窍,成天想着哄自己上床的光宗,
于是,亲情在觉醒,怒火在燃烧,光宗站起来了,高大巍峨的躯体就像一座山峰永垂不朽,
来自爱子的呼唤,他听到了,就像当年辉宗在病榻上吊着最后一口气,对他托孤,
现在,他的孩子们需要他,他的家族需要他,所以他回来了,那个被称作少年英豪、家族救星的光宗回归了,
宽厚的手掌拍中甄太肩膀,通过手掌源源不断传开的温度,让甄太破天荒找到一丝平静,
而光宗一双眼睛就像最初继承大统那般英气灼人,元亲突然有预感,光宗回归了,不,元亲激动的认为,是辉宗的英灵回归了,
“元亲,”
“在,老奴在听,族长,”
“现在开始布控千岛家西海岸所有产业,不管明的暗的,凡是他们家族的摇钱树,今夜凌晨以前,必须全数布控完毕,然后汇报于我,朝仓,”
“在,族长,”红卫总管四十五度欠身,光宗目光灼灼,
“你现在一个人最快速度返回京都,通知族中每一位家佬,家臣,每个人,让他们想方设法,向日本西海岸运动,然后统一听我号令,告诉他们这是复仇,是战争,我要让千岛氏族为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还有今天的谎言付出代价,而你,我的掌上明珠,希望你擦掉眼泪,静下心来听我说,”
光宗高大巍峨的身躯,屹立在甄太面前,甄太抬头对视光宗,
“你是甄太,是我的儿子,你是名扬四海的大公子,你的高贵在我眼中胜过一切,现在,拿出你的尊贵陪父亲去千岛家,去见景虎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我的三个儿子都要去,我要让景虎亲眼看看,我的儿子们多么优秀,并且当面告诉他,以你们父亲的名义告诉他,这是我光宗,给他千岛逸夫和景虎的最后一次机会,所以我的孩子们,放开手脚去干吧,就算天塌下来,有父亲给你们扛,”
光宗这番话,被站在门外的伊娃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光宗全族已经进入激愤状态,一场浩劫随时可能到来,她要把消息通知给千姬,让千姬对千岛最后一次摊牌,并且发出最后通牒,希望可以抢在惨剧酿成以前,挽救这一切,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毒蛇和雄鹰二者相争,自古以来就是天道的轮回,无法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