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某人不知→_→(1 / 1)本王要休妃?首页

“宇文灏,你堂堂一太子,竟利用手无寸铁的女子喂毒剑,你,是怎么当上太子的?”  “周昭琰,你堂堂一亲王,竟乔装入狱作奸细,你,又是怎么封上王爵的?”    宇文灏不紧不慢的拭去指尖最后一滴血,笑意邪恣,“再者,你又怎知,她不乐意被本太子利用?”    四目交错,一睨一觑,皆是刀枪剑戟。    洞涧里宇文灏挟持眉翎不过是演了一出戏,为的是诱自己现身,七爷当时就隐有猜测,因为九爷给他扮的牢狱装,虽够惨够破,但漏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雁山一役,苏家军是怎么覆亡的?    火,没战死的也烧死了,而五人里除了他,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烟熏火燎的伤,他进去时就已意识到破绽,可已经来不及了。    因此,牢狱中半途而来的那个人,绝不是雁山的战犯,宇文灏也是心知肚明早有戒备,因而将赫连的死归咎于他,在洞涧里执意要亲手弑杀。    这一招明显是诱敌,七爷揣测出七八分,却依旧站了出来,因为,宇文灏的剑毫不犹疑的架在她脖子上时,他最怕的却是那万一。    可宇文灏说,那一出戏,是她心甘情愿?    七爷眉头褶皱微深,信却依旧未犹豫的扬在了指间,“少啰嗦,解药呢?”    笺白字墨,金印朱红。    宇文灏越发诡谲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弋,一纸包药粉同样是一瞬不瞬的递出,却在身旁人伸手去取之前,弹指收回。    “解药和战犯你只能带走一样,选哪个?”长眸一挑,玩味的审视锁在身侧。    “你出尔反尔?”  “信,在你手里,但是,命,在我手里。”    不过稍顷,宇文灏睨着放马离去的人,眼底碾过一丝不明的阴鸷,解药毫无悬念的被取走,干脆的甚至没有分毫犹豫,他没来由的想起那未经思量便被还回的剑,心下更漫出些无端的绪色。    解药,他早就备好了,一定会给,又焉能说,他引对方来此,不是为了解药?至于信,他有他的立场与目的,顺手,何乐而不为?至于战犯,也不过是心有不甘存心戏弄,等着对方开口求他罢了。    岂料七爷凛凛一暼,取走解药亦是不假思索。九爷自是了解他,那战犯他总会想其它办法,可她?他不想,也不敢冒险,所以,解药他也是一定要拿到的。    药一转,两个人悬着的心皆松了松,却又各自生出些茫然的心绪。  ***  刺史府,西苑。    案上伏着的人鼾梦正甜,身后有手轻拍了拍,没有反应,又拍了拍,一串口水滑向一摞空碟。    九爷晚上忽然造访西苑,还带来各式糕点,又听说眉翎的伤是军医误诊,根本没那么严重,墨玉心情一下大好,骂了几句庸医之后,把今日没吃下去的三顿全补上了。    这催眠药的分量,糕点里下的并不多,只不过是想让他们睡的沉一些,可是,没想到,居然有人吃了这么多!    早知就不用纠结是该从窗户进,还是从门进了,现在只怕是放挂鞭炮,也吵不醒睡死的人。    七爷无声摇了摇头,拎起案上茶盏,将药粉兑水化入盏中。关于这药的事,九爷是他可以信任的人,自然不会告知旁人,但他绝不能再容许其它任何人知道。    是以,他不能假人之手,又因军医今日说可备后事,足见,这毒之烈,所以,他一刻也不敢耽搁,拿到药就连夜直奔到这里。    床幔未曾散下,月光枕在榻上,映得一双眉黛如烟,只是那般微微的蜷起,像正经历什么痛苦的梦魇。    一手执药盏,七爷倚床而坐,打算将药喂眉翎饮下,他另一只手刚小心的托起她后颈,还未来及将人扶到身前,疆场上刀剑胁身也不曾眨眼的人,浑身汗毛都跟着眼角恍惚一跳。    时间,大概都识趣的凝滞了一瞬。    但看原本平静的药液,颤得跟泥石流奔泻似的,就知展露在他眼下的景象……有多猝不及防了。    床前月华皎皎,不及这方容色窈窕,薄衾随人起身而滑落,毫无预兆的,雪肌若琼脂美玉骤然浮现。    或者,美玉也难媲美?    脑中大概只来及闪过这一念,一张不知该摆出何种神色的脸,定格着扭转到一旁时,他心跳一拍没漏,只是不知多跳了多少拍?    动作太快,以至于神思还遗落在榻上,饶是只看了一眼,那曼妙的锁骨下玲珑的形致……    双目蜷得死紧,某人一张清隽的脸不知扭曲成了何样?    最是懊悔自己方才扶她起身时未检查,不过,他又能怎么查看呢?掀开被褥么?    一浪复杂的情绪如乱石拍过,某人及时发挥了千军万马亦可处变不惊的作风,勉强定了定神,将人扶在身前,解放的那一只手开始去搜寻。    这被褥怎么滑下来的,自然要怎么盖回去。就在这般发懵中,他脸还侧在一旁,手似盲人般摸寻着,指尖不知触到了哪方的柔腻似春绵,刚摸到的被衾,又似烫手山圩般被飞甩开。    这下糟了,好像甩的……更远了,若此刻回头看,那被褥不亚于是被他强掀开。    兵临城下也未这般手忙脚乱过的人,流下了当晚的第一滴汗,同时暗搓搓的瞄了眼案上鼾声阵阵的人,打心眼里庆幸墨玉睡的昏天暗地,浑然不晓,否则,他今夜……    但他哪里想得到,就是墨玉图换药省事,帮眉翎褪去血衣擦拭身子后,便再未给她着里衣,所以,他怀里靠着的人才会未着寸缕。    摸摸索索了大约有两盏茶的时间,还是小口细啜的那种。酡红从双靥一直延到耳根时,七爷总算把被褥给人覆上了,且这回盖得是严严实实。    他打完场硬仗般喘了口气,但他若是知道,这只是他今夜的第一场仗,大约就不会望着窗外的月光,傻愣了半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