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罕见性猝死症?
静谧的夜,简单目光有些呆滞,数着满是冻疮的双手。
一天、两天,两个月。
整整两月过去,倒现在,她还不敢相信,那天闯进包间的男人,就那样死了?
而她也因此成了杀人犯?
不!不是这样!!
缩在监狱一角,她因为恶梦,双手揪着发,满脸冷汗又喘着粗气,望着铁窗之外的黑夜,她弄不清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先是爸爸为学费,出海打鱼,回来的只有船桨,接着,一年前妈妈做保洁的时候,又跌下楼,人到现在还躺在医院,然后
这两月以来,他一脸色煞白,双眼突瞪,嘴里又有血水和泡沫的混合物吐出以及极度扭曲的样子,像影子,像索魂的怨灵,无时无刻的不在她脑海里冒出。
是她,又是她错了吗?
那晚,当他僵硬的身体滚落一旁时,简单蒙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怔怔的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人头,想解释,想说明情况,可是后冲进来的人,哪里肯听?
一脚两拳,一下又一下,他们在发泄,她在疼。
从包间押往监狱,她疼。
此后,不见天日的每一天,她也疼。
飞雪飘零的阴暗之地,她被褥永远是湿的,带着刺鼻的尿味,一日三餐,她的永远是黑暗料理,挑衅不断的狱友,找茬的狱警
在看见,看不见的四周,每个人看她的表情,都是憎恨,仿佛她这个人就是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双双眼眸别提有多么怨毒,恨不得直接将她生吞活剥了。
就像现在,明明她没动,可狱友偏说,“艹!看什么看,见过女,就没见过把嫖客都搞死的婊子,怎么着,还瞪眼,不服气啊!你特妈把人都害死了,还硬气什么?!”
下秒,缩在墙角,连床都没有的简单,被七手八脚的摁进一旁的尿盆。
那味道,刺鼻又恶臭!
桶周边的结冰,像张牙舞爪的利齿,毫不留情的刮着她早已经不再细嫩的脸。
越挣扎,那些人越把她往里头摁。
涣散下,她意识空白,像断线的风筝潦倒、狼狈至极,早已经没了之前的光鲜亮丽。
因为溺水,她胸腔里的氧气,一点点被排空
她想:就这样死了吗?
她究竟在坚持什么?初入狱的时候,温隽泽曾派人来过,她怎么就拒绝了?
其实他要的和生命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她怎么就不能为了重病的妈妈,还没长大的弟弟,去妥协一次?
尽管,那种关系会让人唾弃,可为了活下去,怎么就没妥协?
就这样想着,心有不敢的简单又拼死的挣扎两下,却是后背的那几双大手,用力按着不说,还发狠的再踢上几脚,耳边充刺的也尽是不堪的话语
很快,没过多久,她彻底不再挣扎了。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呼吸停,时间停,声音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