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3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宋荣妍就会一尸两命(2 / 2)不如两两相忘首页

很快宋荣妍确定了那“哗啦啦”的响动是从地下室里发出来的,并且随着她的走近,变成了“砰砰”砸墙的声音,宋荣妍猛地睁大了瞳孔,放轻脚步沿着地下室的楼梯走,她打开了灯,但楼梯狭长幽深,灯光照不到那么远的地方,望过去前面是黑漆漆的一片。

宋荣妍的影子映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觉得这场景像极了鬼片或是变态杀人犯犯罪之处,宋荣妍一步一步往下走,灯光照在她的背后,离她越来越远,让她像是在走入没有光亮的地狱深渊一样。

宋荣妍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很刺激又紧张,在看到地下室那扇紧闭的门时,宋荣妍迟疑地顿在了原地,现在可以肯定绝不是蔺韩轩的人来了,“哗啦啦”的声响越来越大,就是从那扇门里传出来的,也就是说地下室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

在这样的夜晚里,如此诡异又惊悚的氛围让宋荣妍不敢轻易上前,然而她却压制不住好奇心,有一种很强烈的探索欲望,如果不搞清楚地下室里怎么回事,宋荣妍觉得自己肯定会寝食难安,既然不是蔺韩轩,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吧?

反正她不信鬼神。惊悚片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这个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所以进去地下室看看,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这样想着,宋荣妍咬了咬唇,掌心里早就被汗水浸湿了,在经过几分钟的心理斗争后,宋荣妍还是鼓足勇气走了下去。

宋荣妍的手放在门把上,轻微地转动了一下,她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室内亮着的灯光照在宋荣妍的身上,这一瞬间所有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只余下如坟墓般的死寂。

宋荣妍没有再犹豫,猝然把门推开,她全部的身形暴露在了灯光下,紧接着宋荣妍就看到了对面墙壁上被铁链锁着的人。

他的两手反着缚于背后,低着头朝着地板,垂下来的墨色发线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楚他的长相,而他全身上下血肉模糊。鲜血一滴一滴砸在了地上,汇成了一大滩,有的已经干涸了,可见这男人被关在地下室有一段时间了。

宋荣妍震惊地睁大瞳孔,捂住嘴差点发出尖叫,怎么会这样?尉子墨房子中的地下室里为什么会囚禁着一个男人?她刚来这里没有几天,对方不可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把一个大活人锁在这里,所以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是在自己来之前被关的,那么对方是怎么进入这栋别墅的?

她和傅尉衍以及袁坚有这个房子的钥匙,难道是傅尉衍囚禁了这个人?宋荣妍想到傅尉衍御苑的三楼那具尸体,觉得傅尉衍很有可能会做这件事,本身傅尉衍这几年就有很多秘密,尸体都能藏在房间里了,以及他尉家老宅里最初不就放着一个真人骨架吗?那么在地下室里囚禁一个人,对于傅尉衍来说,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宋荣妍浑身都冒出冷汗,僵硬地站在门口,犹豫着自己是离开,还是上前看看这个人是谁时。耳边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是那个男人在挣脱着铁链,宋荣妍心惊胆战地看过去。

男人慢慢地抬起头,墨色的发线遮住了眉眼,宋荣妍依旧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但眼前一抹银色的光芒闪过去,宋荣妍的目光定格在男人的脖子上,他戴着一条银色的吊坠,一片四叶草中镶嵌着紫色的钻石,这种吊坠一般都是女人戴的,宋荣妍只在一个男人脖子上看到过,而那个男人是宋荣妍试探性地喊道:“商佑城?”

宋荣妍的脸色“刷”地白了,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睁大瞳孔不可思议地盯着男人处在阴影中又被鲜血浸染着的脸,十几秒钟后宋荣妍对上了那双细长的凤眸,宋荣妍的身子猛地一晃,踉跄着往后退出几步,差点摔在地上,宋荣妍的面上褪去所有的血色,半晌后总算反应过来,她抬腿就要疾步跑过去。

“别别过来”商佑城额头上的鲜血往下流淌着,眼睛和睫毛早就被浸湿了,他的视线中看到的是血淋淋的一片,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商佑城能确定是宋荣妍,商佑城干裂的唇瓣颤动着,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艰难到几乎发不出声音了,“荣妍别”

然而宋荣妍并没有听见商佑城的提醒,她跑进屋子里,突然从左右两边冲出来两个人,他们上前不由分说地抓住宋荣妍的两条胳膊。

“放开我!”宋荣妍出于本能地奋力挣扎着,期间左手腕上戴着的翡翠镯子滑落在地上,“啪嗒”的清脆声响下,手镯碎了好几瓣,其中一瓣滚落到了门外,紧接着只听见门“砰”一下被关上的声响,屋子里透出的光被遮住了,没过多久地下室外面的声控灯也灭掉了,黑暗中只有那一瓣翡翠散发着淡淡的碧绿色光芒。

这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正在睡觉的安静隐约听到了一声尖叫,她猛地睁开眼睛,安静没有任何停顿地掀开被子下床,她穿着鞋子就往宋荣妍的房间里跑去,不管尖叫声是怎么回事,她必须先确认宋荣妍的安全。

然而安静并没有在大床上看到宋荣妍,她把整个卧室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宋荣妍的踪迹。

“荣姐!”安静的脸色大变,在偌大的别墅里惊慌失措地喊着宋荣妍,安静匆忙跑出宋荣妍的卧室,随后安静把这栋别墅的每个房间都看过了,总算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宋荣妍竟然失踪了!

安静两腿一软骤然瘫在了地上,神色间全是惊恐和不可思议,安静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浑身的温度全都流失了,等安静再反应过来时,她的后背早就冷汗淋漓了。

安静扶着墙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房间里跑,拿起自己的,她哆嗦地打给了sn,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安静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砸在屏幕上,空荡寂静的房子里安静哽咽地祈祷着,“荣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蔺韩轩去了一趟巴黎,也只待了一天,他就乘坐航班飞了回来,蔺韩轩在蔺韩锦的别墅里换过衣服后,他开着车子去了医院。

早上九点多钟,病床上蔺韩锦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了,蔺韩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那双狐狸眼深深地凝视着蔺韩锦苍白的面容,他的瞳孔里渐渐染上了浓烈的血色。

过去了大半个小时,蔺韩锦仍旧安稳地沉睡着,明亮的天光洒过来,把女人照得很朦胧,透着一种娇弱病态的美丽,跟过去那个高傲孤冷的女人截然相反。如今蔺韩锦被折磨得已经没有任何姿态了,蔺韩轩心里疼得厉害,看了蔺韩锦很长很长时间,他始终没有舍得叫醒蔺韩锦。

后来蔺韩轩从椅子上长身而起,他的大手在蔺韩锦的脸上抚了抚,动作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怜,蔺韩轩拨开蔺韩锦的一缕头发,俯身凑过去在蔺韩锦的唇上吻了一下后,他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关上门离开了病房。

蔺韩轩到监狱里见傅尉衍时,傅尉衍正靠在背后的墙上,一条腿支起来放在床上,而手臂搭在膝盖上,如往常一样极其优雅又散漫的坐姿,似乎监狱这种恶劣的环境丝毫不影响他,他这样的男人就算丢进煤堆里,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高贵从容的王者气度。

蔺韩轩迈着修长的腿走过去,在离傅尉衍不远的椅子上坐下,如同老朋友见面般,蔺韩轩挑眉笑着跟傅尉衍打招呼。“你看到我难道一点都不奇怪吗?”

“我为什么会奇怪?”傅尉衍反问蔺韩轩,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阳光从铁窗中照在他的身上,傅尉衍侧坐着,只留给蔺韩轩半边侧脸,阴影中他的下巴线条流畅优美,傅尉衍云淡风轻地瞥过去蔺韩轩一眼,“是不是我表现得很震惊,你就会有成就感了?抱歉让你失望了,不管你是裴韩轩或者傅家二少,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

蔺韩轩漂亮的狐狸眼眯了起来,应该是安静揭穿了他裴韩轩这个假身份,至于傅家二少这点,恐怕傅尉衍早就怀疑了,在这件事中傅尉衍就确定了,不过到了今天这一地步,蔺韩轩也不打算伪装下去了,他眉梢眼角全都是笑意,斜睨着傅尉衍,蔺韩轩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傅尉衍说:“尉子墨,你输了。当年我患有心脏病在美国找你治疗的时候,你因为仇恨傅家,在碰上我这个傅家私生子后,你用了一番话刺激我。”

“我心脏病病发被送去急救室,后来抢救无效死在了手术台上,那么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御苑里那具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你想明白了没有?”

傅尉衍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不以为然地反问坐在那里的蔺韩轩,“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所有布局我都已经看透了,你接下来是不是就没有炫耀的资本了?所以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洗耳恭听。”

“那就说来话长了,估计我们要从中午聊到黄昏日落,庆幸的是我很喜欢跟你聊天。”外面的阳光恰好照在蔺韩轩所坐的位置,这让他整个人都被笼罩了起来,浑身上下光芒万丈,蔺韩轩那张阴柔的面容显得很柔和,他的嘴角噙着笑意,用磁性的嗓音对傅尉衍说:“事实上所有事情的根源只是因为我想活命而已。你也知道我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这个世上的生命有限。生存是一个人的本能,我不想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做,生命就已经结束了,尤其我是个很有野心和抱负的人。”

“我不能年纪轻轻就死了,我要向傅秉胜和傅家所有人证明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也让他们后悔施加在我身上的屈辱。所以在我知道自己需要一颗合适的心脏才能继续活下去后,我的计划就开始实施了。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这十年间我都在找那个能与我的心脏最匹配的人。这期间我放弃了两个心脏捐赠者,因为我计算了那两颗心脏跟我的匹配性和手术的成功率以及术后我能活多少时间等等问题,这关乎我自己的性命,我不能出任何差错,必须要有绝对的把握。”

傅尉衍勾起唇笑了笑,他一直觉得蔺韩轩的性情跟他很相似,就如同蔺韩轩喜欢跟他聊天一样,这时傅尉衍接过蔺韩轩的话,“最后你终于找到了蔺家大少,为了得到他的心脏,你杀了他。”

“对。”蔺韩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之所以利用蔺韩锦进入蔺家家族,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得到蔺家大少的心脏。他藏着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蔺家家族里潜伏了两年后,时机成熟了,他把自己宠爱过的某个女人送给了蔺家大少,让那个女人杀了蔺家大少后,他顺利得到了蔺家大少的心脏。

而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做整容手术了,这也是那半年为什么别人觉得他和蔺家大少站在一起时,分不清他们两人谁是谁,他把自己整容成蔺家大少,同时还有一个计划正在进行着。

在蔺欧朗的调查下,那个杀蔺家大少的女人把他这个幕后主使供了出来,所以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替身,那个替身也患有心脏病,他让医生把那个男人整容成他的样子,然后去美国找尉子墨做手术,尉子墨和蔺欧朗都以为那个人是他,他死在了手术台上,蔺欧朗也就算为亲生儿子报仇了,可事实上没有人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变成了蔺韩轩。

“我整容做了蔺家大少后,我得到了他的地位、身份、权势、金钱、女人等等所有的一切,我的最终目标是想做整个的老板,我渐渐积蓄了自己的实力,两年前我杀了蔺欧朗,从此成为了蔺家家族的掌控人。我控制了蔺家,更想控制,如此一来,商佑城这个中的精英就成了我最大的对手,所以我不得不跟商佑城斗下去。在我和他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蔺韩轩摊开手掌,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纹路,眉眼不抬地对傅尉衍说:“傅家的那场爆炸案是我制造的。我就是想毁掉傅家,你尉子墨成为了我最好的棋子。直到今天傅家家破人亡,傅秉胜不久后将会被处以死刑,而尉子墨你也沦落至此,你说我难道不是最大的赢家吗?”

傅尉衍乏力地闭上双眸,他异常平静,半边侧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蔺韩轩见状挑起俊逸的眉宇,颇有些意外地反问傅尉衍,“你这是不打算反抗,就这样认命了是吗?可我的目的不是让你死。你如果一死了之,那么我绑架宋荣妍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伤害一个孕妇。”

“什么?!”傅尉衍猛地转头盯住蔺韩轩,上一秒钟还是稳如泰山的样子,蔺韩轩一提起宋荣妍,傅尉衍的俊容陡然变得苍白,宋荣妍怀孕了?!宋荣妍如今在蔺韩轩的手上?!

傅尉衍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被炸掉了,他豁地从硬实的床板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却是剧烈一晃,没有站稳之下踉跄往后退出半步,“砰”一下,傅尉衍的脊背重重地摔在墙上。

他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会儿,紧接着几个大步冲上前,傅尉衍伸手一把抓住蔺韩轩的衣领,直接将蔺韩轩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傅尉衍的浑身上下蔓延着杀气,嗜血的双眸紧紧锁着蔺韩轩,他一字一字威胁地问:“你把荣妍怎么样了?”

傅尉衍胸腔里的火腾腾燃烧起来,宋荣妍去巴黎的时候带着安静和其他六个保镖,并且顾律也在暗中保护宋荣妍。他以为万无一失了,可这些人都是废物吗?尤其是顾律,中的精英就如此不堪一击吗?宋荣妍去了也只是七八天而已,结果这么快就出事了,傅尉衍此刻真想要了蔺韩轩和顾律几人的命。

“你不要激动,我们坐下来好好地谈条件。”对比起傅尉衍过激的反应,蔺韩轩一副云淡风轻仿佛掌控了一切的姿态,也不急于挣脱傅尉衍,蔺韩轩眯着漂亮的狐狸眼,邪佞地笑着对傅尉衍道:“为了证明我话里的真实性,你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在我手中,我来告诉你我这次计划的整个过程。”

傅尉衍的瞳孔急剧收缩着,那里头迸射出阴鸷的光芒,半晌后他收回掐住蔺韩轩脖子的手,高大的身躯伫立在潮湿的牢狱中,傅尉衍垂下去的两手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发出断裂的“咯吱”声响,因为愤怒额前青筋快要爆裂了,傅尉衍的下颌紧绷着,俊脸铁青。抿着唇动也不动地盯着蔺韩轩。

“几天前我给宋荣妍寄去了你在巴黎那个住所的照片,引着她去了巴黎,而后你整容过程的照片我也寄到了她的手上,由此她知道了你就是尉子墨。虽然有很多人保护宋荣妍,但如果她身边出现了卧底呢?”蔺韩轩重新坐在椅子上,勾着唇好整以暇地说:“你们都以为安静改过自新了,从此变成了你们的人是吗?呵呵!太天真了,她只不过是假装背叛我。”

“实际上她演了一场苦肉计,让你们所有人都原谅她,她再次取得了你们的信任。就在昨天晚上别墅里只剩下宋荣妍和安静两个人的时候,安静在宋荣妍喝得水里下了药。宋荣妍晕过去了,于是在安静的帮助下,宋荣妍落入了我的手中。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宋荣妍在什么地方,她等着你去救她,而前提是你必须离开这座监狱,我可以帮助你。”

蔺韩轩看着傅尉衍,眼睛里的笑越发深了,“当然,你完全可以拒绝。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你如果放弃了宋荣妍,那就是一尸两命了。”

蔺韩轩的言下之意是让傅尉衍越狱,傅尉衍渐渐沉寂下来,听完后他不像刚刚那么狂躁了,只是垂着眼眸一语不发,一束光线投射进来,傅尉衍的视线里清晰地看到了那些飞扬的灰尘,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外面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显得万籁俱寂,牢狱中丁点的动静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衣服摩擦的声响传到傅尉衍的耳边,蔺韩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伟岸的身躯把那束光线又遮住了,这让傅尉衍的面容处在一片阴影中。

蔺韩轩伸出手递给了傅尉衍什么,他弯身凑过去,贴着傅尉衍低沉又邪佞说:“这个局既然是我设下的,那么我就有办法解,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考虑。”

没过多久傅尉衍面前的光又亮了,蔺韩轩转身迈着修长的腿离开。

门被关上的响动传来,傅尉衍没有去看蔺韩轩,他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傅尉衍慢慢地摊开掌心,视线中银色的寒芒闪烁着,傅尉衍的瞳孔里映着一枚锋利的刀片。

他想起最初宋荣妍做自己情人的时候,宋荣妍就是在床上用刀片割他的脖子,然而宋荣妍并没有成功杀掉他,他告诉宋荣妍杀人需要医学知识和技巧,而偏偏这两种他都掌握了。

傅尉衍猛地用力闭上双眸,他一点点收拢掌心,左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那锋利的刀片割着厚实的掌心,很快鲜红的血冒出来,浸染了傅尉衍白皙的指尖,一滴一滴往下流淌,那个画面有种妖艳的美丽。

三天后的晚上八点多,商家这边商佑瑕猛然一下子推开书房的门,如那天傅尉衍入狱一样,商佑瑕跌跌撞撞地跑到书桌前,她满脸惊慌语无伦次地对商权裂说:“爸。出事了!子墨他越狱了”

“什么?!”商权烈闻言面色大变,豁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