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以为你只欠了我一条命?你忘了叮咚了?”闫绪死死扣住我的脖颈,我退缩不得,只能咬牙不再靠近。
“如果叮咚在,是不是要七岁了?”闫绪不停歇,继续念叨这个让我揪心的名字。
我用力推开他,双腿蹬着往后挪,我讨厌他讲叮咚,以这样的姿态。
“阮念,你欠我的,十年根本还不清,只叮咚一”
“你有什么资格讲叮咚?就因为你是叮咚的爸爸?”我红了眼,抬手擦了下眼角,“我十八岁而已,你也不过十八岁,你有钱吗?你买得起奶粉吗?你能让你爸爸不讨厌我吗?还是你有办法办得到准生证?闫绪,谁都可以指责我,就你不能!”
我颓丧地坐在床脚,不想再抬头去看他。
闫绪很久没出声,他重重踢了脚床头柜便转身出了房间,我望着被他砰一声关上的门,眼泪终于忍不住肆虐下来。
我爬回被窝想要好好睡一觉,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振动起来,我看着来电显示的颜佳两个字,心像是掉进冰窖,只觉得呼吸困难。
“念念,今天是我和闫绪的结婚一周年纪念,你来啊,我们请了好多人,放心哈,没有长辈,咱们自己儿玩。”颜佳欢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和她恍如置身在两个世界。
我遮住眼睛,听到自己的声音笑着回:“好,给你买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