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弄死我是不是!”我咬牙恨恨地朝他吼,他面无表情,我担心,担心自己这巴掌力度太小,他不够疼。
闫绪倏忽间勾起嘴角,他的笑氤氲着水汽,让人看不真切。
“弄死你?阮念,你尝过死是什么滋味?”他语声里透露出狠劲,我撇过头,闭眼不答。
死的滋味,我不知道,但闫绪尝过,十年前他为了救我差点死掉,我欠他一条命,可现在我会想,为什么我不在那场火灾里死掉,如果死了也就解脱了。何苦在这里挣扎。
我腿肚子抽筋,终于支撑不住地滑到瓷砖上,闫绪蹲下,拿着淋浴头开始给我冲洗头发。
他动作轻柔,和他狠绝的眼神不同,他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触碰让我觉得舒服,我睁大眼看他,还是那张记忆里的脸,如果嘴角不是这样紧抿着,我想我会分不清现在的他到底是哪个他。
闫绪的脸靠过来,他轻轻咬住了我的下唇。我不吭声也不迎合,他低低笑了声,在我腰间掐了把,我吃痛,他便抓住时机闯了进来
“念念,为什么走?”忘情时,闫绪靠在我颈间,语气酸涩地问。
又是这个问题,这个不知道被问了多少次的问题,我只能咬紧舌尖逼迫自己不作声。
“念念,你后悔了吧,要是你不走,现在闫太太就是你了。”
他的语气里透出嘲讽的意味,我回神,差点又忘了自己在现在这段关系里的身份,是个让人不齿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