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小区里的樱花都绚烂地开起来,绯红一片。我抱膝坐在装了栅栏的窗台边,眼巴巴看着外头明媚的春光等闫绪回来。
有只长尾巴的鸟儿停在窗户外头,我想推开窗去摸摸它,手上却没有一丝力气。已经被关在卫生间四天,手边的面包袋子连碎屑都被我清扫干净,除了喝自来水我没有任何办法抵抗饥饿。
我觉得我可能快要死了。
盯着那鸟儿看得头越来越晕,我闭眼将脸埋在膝间。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心里觉得委屈又难过。闫绪这回是真的发了狠,不然不会这样子折磨我。
不知又过了多久,门啪嗒一声被打开,我眯着眼朝门口看去,闫绪正寒着张脸立在门边,他一手搭在门把手上,一手解衬衫扣子。
我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僵硬地梗着脖子看他一步步走过来。
闫绪走到我面前,伸手掐了把我的脸,又捻起我的头发放到鼻尖闻了下,随即厌弃地甩开手,继续脱自己的衬衫。
他动作利索地把自己扒干净,也不顾窗帘没拉,转身就踏进了旁边的淋浴间。
我使劲掐了把自己的掌心,逼得自己把发麻的腿挪下窗台。我还是清醒的,知道只能指望自己去冰箱里找吃的。
两条腿虚软地打颤,我扶住窗台咬牙往前走了步,顺手把窗帘拉了下来。青天白日的就赤身裸体,即使没人看,也要遮掩点吧。
我好不容易挪了两步,手臂却被突然抓牢,随即一个转身便被扯进了淋浴间。
闫绪不由分说地扯掉我的睡裙,淋浴间里虽然热气腾腾,但我还是觉得那瞬间冷得人骨子都疼,我后背贴在瓷砖上,终于忍不住抬手给了闫绪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