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言,我转身正准备离开,却没想他出声阻拦,“且慢!” “少君还有何事吩咐?”我回身疑虑道。 “者今,你明日不必去我房里研磨和侍候了。”他缓缓的语句却是让我一大惊。自从我搬到这旻园里来他对我总是丫鬟似的使唤来使唤去,我倒也习惯了。虽偶尔逆反似的罢工抗议,他却总是有法子让我束手就擒。今儿个倒是怎么了性情大转?等等,他还,……他方才唤我什么?者今?!我何时与他如此亲近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唤我名字罢。他,可不觉得拗口别扭吗? 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得他一声嗤笑,眼见的他衣袖一拂,空留夜色里一片缓缓移动白色的背影。 他心情疏解了?明明刚刚吹奏的如此伤情。我努力扯动嘴角,却还是满脸苦涩挤不出一丝欢愉。 夜风吹过高大的草丛,一片簌簌。我紧了紧外袍,挑着夜灯的手已是冰凉了。 这样也好,本来以为游光节只许我一天空余,没想到明儿个倒是还可以四处逛逛。 想到这儿我更是头痛,谁成想那玄衣男子竟是凤族太子呢?可是,他和渚译泽之间又有何恩怨呢?我又该如何逃的这龙宫而不被渚译泽发觉呢?可是出得这龙宫我又该何去何从呢?……一大串问题想的我头晕目眩。 这一切归结到底不过是 “我最终又该如何回到清泠坡呢?” 我抬起头,透过些许层厚重的蔚蓝海水,我看到倒映在海面的略显遥远的黄色月光。哀思更甚,不禁长叹落泪。 不知在这儿耗了许些时光,我最终还是踏着夜色回到了自己的床榻,睡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