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车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翁,在离前线还有几里路的时候便把蒋离忧放下了。
毕竟有战争的地方,总是会生灵涂炭,前线那种地方,刀枪无眼。
下车前,车夫还嘱咐她要注意安全。
蒋离忧给车夫付了银子,乖乖道谢。
她自然是知道要小心点的,军营里那些武夫,又不是每一个都是正人君子,她第一次闯进军营时,便险些被拉去当了军.妓。
所幸是因为她会医术,当时军中时疫突起,她才侥幸逃过一劫,还威胁了威胁孟驭。
蒋离忧又转念一想,她何不先进伤兵营去找军营刘伯伯,再去找孟驭,给他一个惊醒。
如此想着,蒋离忧便围着军营绕了个大圈,趁着士兵换岗不注意,潜进了伤兵营。
正在给伤兵医治的老翁,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便听到身后小姑娘清脆的声音:“欸!刘伯伯!”
刘南翁回头看着来人,心里骇然一惊:“夫人…您怎么跑这来了?”
…
元帅营中,陈雍方得了京中的消息,便急匆匆进帐禀告:“将军,京中来了消息。”
他瞥了眼孟驭身旁正在给他研磨的女子。
孟驭似是看出了她的顾忌,道:“但说无妨。”
陈雍顿了顿,缓缓道:“京中消息,夫人把鼠疫之症引进了宫中,皇后责令夫人回将军府禁足,但夫人已于九日前偷偷离京,皇后下了旨,以传播疫症之罪捉拿夫人,盼重罪。”
安瑟研磨的手一顿。
孟驭正在写文书的手亦是一停,狼嚎在宣旨上留了个大大的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