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二章(1 / 1)蓝玉与玉首页

回到房间,我让邬媚把这块萤石以及他借我的兵书一并送还给他,既然不想再有更深入的关系,这些东西还是送回去的好。  得知邬媚已经交于他的贴身侍从,我一直等到子时,他也没来我这里,我才放了心,既然他没来问我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他当时并不在房间。  “大夫说您不宜饮酒,如今关节可有酸痛?”陈石坐在父亲床前为他做艾灸。  “当初我问你,你可说了是喜欢她的,之前我要给你们定亲,你为何不应啊!”他躺在床上,语气中没有半分醉意。  “阿玉还没答应我,我想与她多相处段时间,待时机成熟了我亲自向她开口。”  “多事!她一个女孩子脸皮薄,当初若非她爱慕你,又怎会以身相许。还用上那种手段,可见她有多想与你为妻。”  “可是阿玉她……”  “你怎地如此瞻前顾后了,放心吧,明天我与她说,若她不允便当我是酒后胡言,让她别在意,这样如何?”  “谢父亲!”  夜里,感觉背后越来越冷,我迷糊地睁开眼,看见微开的窗,心下奇怪,睡前明明记得关好了呀?准备起身才发现被一双手臂圈着,我浑身一凛,那手臂的主人似有所觉,立即捂住我的嘴巴,翻身压在我身上,我正要曲腿去顶他,忽听到那个心念已久的声音,“别怕!是我。”  他松开手,撑起身体,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暖烟!”  “嘘,我在呢!想我没?”他俯下身体,贴着我的耳朵问。  “嗯,想!”耳朵微痒,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对了,你的伤好了吗,让我看看。”我有些紧张他的伤势。  “已经没大碍了,我给你看哦!”我听他坏笑了声,直起身一把脱光了上衣,指着侧腰的伤口给我看,“在这里,已经快好了。”我半抬起身体,伸手去碰,他的皮肤冷的厉害,手刚覆上便打了个激灵,“怎么这么冷?”我嘴里嘀咕。  因着伤口在背光一侧,我眯起眼靠近看,伤口极深还没完全结痂,我的手指沿着裂口边沿慢慢向后抚摸,那伤痕一直延伸到后腰,看着中间外翻的皮肉还有些微渗血,我心疼地说:“哪里好了,你该等伤口完全愈合好,再……唔!”  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夺了声,我瞪着眼看他,却被他的大手盖住,感受到他不知如何闯进来的舌头舔舐我的口腔,继而缠卷着我的舌头轻轻吮吸,身体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我软了身体乖顺的由他索取。  两唇相分,他抵着我的额头赌气说:“再不来,我媳妇儿就要被那颗臭烂石拐跑了。”  “呵呵,说什么啊!我没答应呢。”  “怎么你还想答应,我不准,不行我要给你盖个印。”  “盖,盖印?你干嘛!”我拍开他探进我衣摆的手,不想他竟整个扑倒在我身上,“不准躲,你都摸了我的,我也要摸回来。”说完他还含住我的耳垂,坏心眼地在上面轻咬了一口。  “嗯,暖烟别!”  “嘘!抱着我嘛,我冷,给我暖暖。”他那只不老实的手又钻了进来,我被冷的不自觉抬起腰,他的两条胳膊便都溜了进来。如今正五月初,天刚转暖,我只穿了一件单衣,更要命的是,我穿不惯古代的内衣,睡觉一直是脱掉的。  我羞红了脸,听着耳畔他的坏笑,“我的小玉儿是知道我今晚要来吗,把肚兜也褪了!不如把这件也一并脱了,我好找找在哪盖章!”  我被他这句话下了一跳,急着回嘴,突觉下腹一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推开身上趴着的人坐起身,那种有东西在流的感觉又来了。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我难为情道:“你帮我拿一下柜子里的包袱吧,快去!”  “怎么了?”他把包袱递给我紧张地问,我没好意思说,摸出东西藏进被窝,“你转过去!”  “来葵水了?”他转过身,一语中的。  我小声回应,躲进被子里迅速换好,看着他坐在床角,垂头丧气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想只打败仗的小狗狗。  “暖烟?”  “嗯,我还没盖章呢!”他转过脸气鼓鼓地对我说。那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我软了口气说,“那你盖吧。”  “算了,我刚出寒泉,身上的寒气还没散尽了,你进被子吧,别离我太近。”  他告诉我彼此分开后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自己受伤的事,能行动后便让小速去找我,正好赶上陈父与我说起娃娃亲的事,他听小速说我要议亲,才着急的要来看我。我这才知晓他在附近雪山冰泉里疗伤,难怪身子这般冷,伤口那副样子,还说什么要被陈石拐走的话。  我向他解释了当时的情况,说了我不会答应,对于陈石也没有任何意思,他才勉强放了心,我说等伤好了便离开,到边城再等他一起去西境。我们俩一个坐在床头裹着被子,一个坐在床尾打着赤膊,“扑哧!我们这样说话是不是太搞笑了。”  他也莞尔,抬眼看着我,里面满是情绪说道:“让我看看你的脚。”  我犹豫道:“特别丑,还是别看了吧。”  “对不起,小玉儿,我……”  “你倒什么谦,要不是你我要受的可不止这些,而且你也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是我太蠢轻信别人,你那时候怎么看出滕化甲不对劲的。”  “我记得我们先选他的原因是他与唐老的师徒关系,所以你的那封拜访信里根本没有提到你与你父亲的关系,可当时他一眼就认定你是蓝辉的孩子,这一点太突兀了,而且后来他借着酒醉要与你单独说话,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兵士的酒量都不差,特别是像他这样守过西疆的将领,那里气候恶劣军营没有禁酒,冬天寒冷,兵士在外不能生火便喝烈酒暖身。那天我还未醉他便露了醉态,这太奇怪,更重要的事,我感受不到他对你的友善,他嘴上说的好听,但很多时候他都像个置身事外的人,所以那日我直接传书给了云世伯。”  “原来有那么多疑点,我都没看出来,真是蠢死了。”  “你又没经历过这些,哪里会懂。”  “嗯,下次我会注意的。”我低着头闷闷地应道,“暖烟!”  “已经不冷了,让我看看你的脚。”他不知何时靠近来,掀开被角拉住我的脚踝,他的手还有些凉,被他握着脚,我的心跳莫名加快。微凉的手指轻轻打开绷带,一圈又一圈慢慢解下。五个丑陋深陷的伤口暴露出来,原本该有的指甲已经被齐根拔掉了,这几天下来有些地方开始结痂,配着青绿的药汁,看着让人格外不适。  “暖烟,你!”我想缩回脚,却被他牢牢握住。  他低着头在我的脚背上亲吻,一股电流从脚背沿着他刚刚触摸过的脊柱直窜大脑,听他用低压的声音说道:“是我没护好你,把章盖在这里,好不好?”  他重新为我绑好纱布,我的鼻子发酸,对他点头说好。裹着被子被他拥在怀里,我们说了好久的话,他说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我笑他幼稚但也渐渐睡着了。  直至天明,陈石一直守着父亲,担心他旧伤复发。清晨出门时想起牧瑾几天前的信,算起来今日应该会到这里,对管事们交代了几句,时间便不早了,他连衣服都没换就去了营地。  这天我起晚了,陈父带着一位大夫来给我看伤,换好药后,他说我可以下地了,但不宜多走,再过两天伤口就能完全愈合,一月左右指甲便能长齐了。  终于快好了,这样便可以早点离开了。在心底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不想陈父送走大夫后又折回我这里。我知他有话要说,亲自为他倒了茶,等他开口。  “阿玉,昨天太高兴让你见笑了。”  “伯父说的哪里话,非要这么讲,也是我让您见笑啊!”  “哈哈,玉丫头你就跟我这讨好吧,不过昨天的酒可没把我喝醉,说的话也不是醉话,你可听进去了?”  “不知伯父指的是哪些话?”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玉丫头,当年我与你爹情同手足,谊切苔岑,订亲虽是我们一句玩笑话,但你双亲走的早,我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石头他当初不懂事,你既与他有了亲密,他就该对你负责,若你有意,那么伯父为你做主,定下这亲事,如何?”  听完他一席话,我心乱如麻低着头不敢回话,“玉丫头,可有什么顾虑?”  我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伯父,我配不上陈石,他值得更好的姑娘,而且我现在还没想有嫁人的打算。”  “哦,你的意思是现在并不想与石头成亲,还想出去再玩几年?”他的口气渐渐变冷。  “我,我,伯父我生不了孩子。”终有找到了一个脱身的借口,我忙组织语言说道:“以前受过伤,大夫说子嗣有碍,从那以后我便只想一个人生活。”  “是这样啊!”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那你便当我说了几句玩笑话,别放在心上,今天瑾丫头会来看你,你就不用来我这了,和她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