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笑道,“那好,我问你一句,叶小倩小姐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叶重阳道,“这有何难,辛丑年壬辰月癸巳日,属羊的。”
徐元道,“那叶小倩嫁给了杨炯多久?”
叶重阳道,“三年零三个月!”
徐元道,“三年里回娘家几次?”
问道这里,叶重阳,语塞了。
徐元道,“回娘家几次啊?叶大侠,怎么不说话了啊?”
叶重阳道,“这个,你问我女儿就是……”
“不用问了!”徐元打断了叶重阳的话语,“我告诉你,一次没有!一次都没有!她自从嫁给了杨炯,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是个东西啊!”
说到这里,徐元指着叶重阳,眼神熠熠,“她的诞生,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个意外。当年叶大侠你风流倜傥,到处浪荡,偶尔和一个风尘女子有染,那风尘女子为你产了叶小姐,而你作为父亲,却对自己女儿有了不轨心思,你女儿担惊受怕,逃出了家,嫁给了杨炯!而你呢,你好吃懒做,后来听说杨炯娶了你女儿,就寻思起来杨家的财产,对不对?”
叶重阳怒视徐元,“你,斜口喷人!你颠倒黑白,我堂堂叶某人,会做那些苟且之事?你不信问叶小倩!”
徐元道,“好,杨夫人,敢问你,你父亲可曾对你有过想法?”
叶小倩跪坐在那,一动不动。
徐元看着叶小倩,走近了,轻轻念了两句话,那叶小倩噗通跪在了地上,“回禀大人,徐先生所言属实,我是逃出家的,我和夫君相待如宾,恩爱无比,从来没有过过节。”
师爷道,“可是,你之前说你为了你弟弟,拿了夫家一笔钱,为此夫妻起了矛盾。”
叶小倩道,“回禀大人,这是真的,可我夫君原谅了我,让我以后拿钱和他商榷,他并未打我。”
师爷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你要为叶重阳背书?”
叶小倩道,“因为,因为,叶重阳说了,这个世道很乱,我夫君已经死了,这回能仰仗的只有他,如果他也死了,到时候我们母子俩就得流浪街头,我不敢违背他……”
“贱人!”叶重阳咆哮而起,“你想死吗?”
迎面地方,水火棍齐齐落下,朝着那叶重阳砸了来!
然而,叶重阳身手了得,挥拳而去,只看到掌拳落下,水火棍散灭,衙役差人倒了一地。
完了,叶重阳恼羞成怒了!
叶重阳盯着迎面地方的徐元,“臭小子!死来!”
叶重阳猛地抓了来,徐元暗道不妙,抬手掐印,就要使出来白大爷,可就在这时,当啷一声,刀鸣响彻,一把秋水雁翎刀出现在了面前。
持刀之人,身影矫健,长刀睥睨,骁勇无双,刷刷两刀,就逼退了那叶重阳。
一个身着白森武人袍,潇洒飘逸的冷漠刀客,背着六把刀,手持一把刀,淡淡道,“没有人告诉你,这个堂口是我西门家赊刀人罩着的吗?”
叶重阳看着白袍青年,怒道,“赊刀客,西门庆!好,来战!”
叶重阳抬手猛地劈去,手掌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血色真气,这是武林中人常见的真气出体,血气话罡,锋利无比,非常可怕。
西门庆抬手,手中长刀飞旋,面如寒玉,威风一斩,“半月!”
长刀半月弧形斩,雷霆刀光鸣,一刀直接斩在了那叶重阳的双臂上,叶重阳双臂被震的后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西门庆回身,背后六把刀齐齐飞了出去!
“连环刀!”
砰砰砰——
六把刀直接戳在了叶重阳的身上,叶重阳扛着六把刀,嘴角满是血沢,“一群九流不入流的混蛋,还想杀我八流高手,做梦!老夫现在就走,看谁能拦得住!”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传来,迎面地方一道白色的巨灵呼啸而现,巨灵抬手,哭丧棍直接贯穿了叶重阳眉心,叶重阳疯狂挣扎,奈何哭丧棍下,你叫啥也没用。
几个呼吸,重伤的叶重阳倒在地上,他的魂魄直接被白无常给吸收了。
一切,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西门庆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西门庆来晚了,请师爷恕罪。”
师爷懒洋洋的挥手,“起来吧,公薄,宣判。”
公薄拿出来了一封公函,念道,“叶重阳图谋杨炯财产,威胁其妻,杀害其身,罪有应得,本该判三十年大牢,公然闹场,实难恕罪,据大乾律第三条,公堂之律,斩立决!判杨炯魂归安宁,囍姑娘送行!判叶小倩无罪,退堂!”
杨炯抬头看着面前的叶小倩,眼神中的怨念消散,几分不舍,“对不起,为夫错怪你了,今后时日,你多保重,为夫先走一步了……”
叶小倩悲怆,“夫君!”
门口处传来了唢呐声,囍姑娘吹着唢呐,那唢呐声萦绕里,杨炯和然笑道,“多谢囍姑娘送我一程!多谢诸位为我伸冤!杨炯,走也!”
走过徐元面前,杨炯看着徐元,意味深长一笑,“再见。”
徐元被杨炯的诡异一笑,笑的后背发凉!
飒——
杨炯化作清风消失在了公堂。
“威武!”
“威武!!”
师爷退堂了,唯有周围,人声鼎沸。
“终于判了!”
“杨炯果然是有罪的!叶重阳是真不是东西啊!”
“老实说,西门大官人来的真是时候,差点就被叶重阳闹场了!”
“最后那个纸人白灵是真的厉害啊,咱们县里这个新的扎纸匠似乎有点厉害啊!回头去他那买点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