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弟,胆儿也太大。跟这些人,有什么饥荒打。都是些落魄的皇子皇孙。那个薛彻,被降职校尉几年了,那个柴文,不过是仗着父亲柴郡王的军功,自己又有点武功,都是桀骜不驯的人。
迟早要出大事,迟早!
杜辛惴惴不安。杜城那里却不知真醉假醉,已经趴倒了。
风冷冷的,刚才跟弟弟回忆小时候的趣事的欢笑还没褪去。他对这个弟弟还是喜欢的。杜辛的性格柔和,就偏爱个性鲜明的弟弟。反正也管不了他,就随他闹去。帝王的女婿,再怎么闹也出不了格。
想起合浦,他又为弟弟叫屈。
好好的一家人,非得娶个公主回来,闹得杜家都成了笑话。弟弟恼怒委屈是肯定的。换了自己,公主居然跟一个和尚有私,还闹得全城皆知,弟弟的绿帽子绿的都发黑了。可是面对公主又不能不忍让。这份懊恼,忿恨,是个男人都不好忍!
给杜城披上一件外衣,杜辛心事更重。坐在亭子里,一个人喝酒,那酒早就凉透了。穿了心的凉,又热辣辣的从嗓子眼往下,冰火两种滋味,跟杜辛现在的心一样,两面煎熬着,很快就颇有几分醉意。
一个老婆子急匆匆过来,“尚书公,小郎君方才玩闹摔伤了,正哭着要阿耶呢!”
杜辛素来最疼这个小儿子,怎么竟摔了?他对着身边几个近侍吩咐道,
“你们扶着驸马去我的上房歇息吧。我去去就来。”
“是了。尚书公快去,老婆子刚才来时,小郎君还在自己房里哭呢,喊着要阿耶。”
杜辛大步就走了。几个家奴去扶杜城,只管扶不起来,只好让一个小家奴跟了杜辛上去。
杜一泽的房间门半掩着,这会并没有声音,杜辛也没想,估计是哭累了才歇下,也不知摔的如何,急切的推门就进去。
屋里倒没人。
杜辛看没人,以为自己酒多了,拍拍脑袋,就去床榻去看。
“奇了,说是泽儿摔了,人呢?”
他低头的瞬间,后面有人一推,他头晕目眩的就倒在了榻上。
一个温热的身子附了上来,一双手轻轻的给他解开衣裳,拨弄着头巾。他强子回头一看,一双飞眼朦胧的看着他,“哥哥怎么到我这床榻上来了?杜家郎君都是爱惜女人,果然是风流不羁啊”
杜辛一个冷颤,合浦!
合浦秀发披散着,钗环半斜。一面在他身上摸索,一面用粉脸递过来,微微涂红的嘴唇,在他脸上身上挑衅亲了下去。忽然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哎呦!”杜辛吃痛叫出了声。
外面人声嚷嚷着,福婆婆带着人冲了进来。
床榻上,两个衣衫散乱的人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