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了?纹身针还在!
还有床单上的那一抹暗红,靠,乔尔彻底就凌乱了。
几个意思?被个处给强了,然后本想拿纹身吓吓她,等到收拾完,再逼把药吃了。再然后两人这事就算清了,谁都不欠谁的两清,现在呢?
竟敢趁他洗澡,跑路?!!
该死的,一想到十个月后,有可能会有只猴子爬出来。他这心里就满是凌乱。
那么凶残的女人,怎么配有他的孩子?
忽然间,乔尔想到,那一年的秋天,也有个女人,说是怀了他的孩子,哈哈,结果呢?
除了要挟和利用,还剩下什么?
不行!烟蒂一熄。他快速套了衣服,也不管现在是几点,出门拦车直闯军部办公室!
心想着,既然找了半天,联系不到她人,那就只能找她领导说清楚,“老首长!”办公桌前,乔尔喘着粗气,拍手说,“夏飞呢,叫她来!”
老首长正接电话呢,一记凌冽的目光。有勤务兵过来拉乔尔出去。
乔尔心急,“告诉你。如果半小时内夏飞不出现,我特么的告她!非、礼!”
砰,老首长电话一扣,“你说什么?”
乔尔闷着气,赶走勤务兵,将门板一锁,噼里啪啦的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通,最后说,“从早上到傍晚,怎么找她,她都不敢露面,老首长,夏飞是你的兵,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这个做领带也难辞其咎,我要求”
立马把她找出来。然后当面吃事后药!
后面这句,乔尔越说越小声,夕阳里,老首长那又锐利的眼,快成了机关枪,仿佛一个不注意,他就会立马突突了他。
乔尔心里那个委屈啊,一个男人被这样羞辱也就算了,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至少也要把事后给处理干净了吧!
为了找她,早饭都没吃,容易吗?
眼看现在天都黑了,他可不想拖下去,再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牵扯!
这边,老首长弄了好半天,似明白了什么,他说,“你这样闯来,只为了怕她有孕?”
轻飘飘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压力,一下子逼得乔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是这会才发觉自己做法有些过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头是她起的!
作为一个受伤人,他前来要求清理事后,难道不对吗?
又不是他强了她,然后不想负责,不想承担责任!
“行!”听完乔尔的话,老首长满身的戾气,拉开抽屉拿手机的动作都像擦枪,上膛,很快电话拨通,“小姐在家吗?要她听电话!”
小姐?,这是几个意思?
叩叩叩,两声敲门,有秘书说,“夏首长,区委会议已经备好了,只等您了!”
刚刚还雄赳赳的乔尔楞住了,揪着小秘书,“你刚刚叫他什么?夏首长?”不是姓,才发现一直不知道老首长姓啥。
哎哟,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正侥幸着,就听到了一句,“不错,我就是夏飞的父亲!亲生父亲!”
妈呀!乔尔有种想死的心,敢情质问到夏飞爸爸头上了?
一下子,他再不敢多待,拉开了门,就往外溜啊!
他是该有多找死,才这样找上门,苍天啊,这是怎样一个乱字?
像做贼一样,他跑出军部,躲到犄角旮旯就给方天扬去电话,后面的事,他他他搞不定了。
居然办了老首长的女儿不说,还大咧咧的找上门,要求人家吃事后药,拍着额头,乔尔现在有颗想死,想要撞墙的心
方天扬电话打不通,不是关机,是根本没时间理会。
银白色机壳,在后座的夹层里嗡嗡响个不停,主人身上纠缠的又是一脸酡红的何欢。
何欢,何欢,人如其名,静下来的时候,安逸似水,热情起来,又像随时燃烧的火焰,一口贝壳般的牙齿,灵活又巧妙的咬开方天扬衬衣纽扣。
挑衅着他,“先生,你动情了!”
“小妖精!”方天扬声音沙哑,那里的确有了反应,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突然搞什么,先拉着他烛光晚餐,又去公园,这会是中途从电影院里跑出来。
哪里会想,刚坐进车里,就忽然吻上来,好在所停放的位置偏僻,再加上夜色的掩护,不然这会儿早就被人发现了。
“欢儿!”他说,“你想了?”
“嗯,想了!”她不矫情,脸颊却微微泛红,大胆的握着方天扬的手。
那是一双干燥又带有厚茧子的手掌,划过优美的胸线。
咬着唇,她说得大胆,又直接,“不信,你试试!”
“”感觉上,有什么地方不对。
方天扬说不清,也没时间弄明白了,只因为手指佛过花心
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的确早就准备好了,水水的透着别样的炙热,起伏不定的呼吸,害羞的容颜里,是一双半垂的眸子,在朦胧灯光下,能很清楚的瞧到里头的欲。
感动到她的反应,方天扬低低笑了声,“这么敏感?”
“你不也是?”刚才在电影院,她故意挑了适合情侣看的片子,其实根本就不用她刻意挑,情侣影院嘛,要不是不放些有引吸力的画面,又怎么能动情?围扑页弟。
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楚,刚进影院,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开始接吻、抚1摸,还有一些更过分的动作,偏偏她身旁的男人,却淡如春风。
完全不受任何蛊惑的,坐如青松,十指自然的搭在膝盖上,气得她咬爆米花咯吱咯吱作响,人家依旧没什么反应,就算屏幕里,所播放的正是大尺度的前戏。
哎哟,看看他,再看看周边的那些情侣,都有忍不住离场,或是去洗手间,去外面快捷酒店的,哪里会像他一样,毫无反应?
那时,何欢还在想,这人真冷淡!
靠过去,她索了个吻,本想挑逗挑逗,没想到他早就有反应了,却伪装得像圣人,像十足的禁欲男神!
“欢儿”他压抑的声音,听得她面红耳赤。
就这样,他们迫不及待的出了影院,来回到车里,想都没想的纠缠。
缠绵中,像是忘记了身外所有的事,彼此间,记住的唯有对方的身体,对于何欢的热情,方天扬心里有些惊讶,又有些低笑,却是没瞧到她眼框下的泪水。
在他瞧不见的椅背,一滴滴的随着他凶猛的动作滑落。
这个夜,仿佛没有尽头,车里一身热,粘腻得难受,往山顶一开,有弯月,又有闪闪夺目的星星,浩瀚的星空,是他们再一次的激烈。
由山顶,转身酒店的时候,已经深夜两点。
餍足后的方天扬,这才拿着手机,去回复去处理一些事情。
而泡在浴缸里的何欢,脸颊藏在泡沫里,不敢教外头的男人知道,无声的大哭。
耳边响着罗母早上的话:“国防大学的教授,人人爱戴的打黑英雄,竟然爱上了赌徒的女儿,哈哈,你说这个消息报道出去,会怎样?”
那时,晨光初升,照得病床上罗斯脸色苍白,扎得何欢心口直疼,“罗阿姨,罗斯造成现在这样,我承认我有一定的责任,无论在海城还是回柏林,我说过照顾他,就一定会照顾他,但在这之前,请不要用道德枷锁来威胁,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何欢,一切都是你自愿,是你欠下的,凭什么我儿子这样,你还能幸福?”
“你什么意思?”
“简单,罗斯是我一手带大的,现在他这样了,我要你偿还!替他延续生命!不然几十年以后,你要我怎么办?单亲妈妈,倾注了多少希望,你懂吗?”
“不懂!”
“好,很好,替他生个孩子,这样你懂吧!!”
何欢捏着鼻子,将自己深陷在浴缸里,想着罗母的要求,孩子,她说只要替罗斯生个孩子,然后所有的事一笔勾销。
这样荒唐而又无法拒绝的要求,她能说什么?
换句话来说,她能体谅罗母一个人带大罗斯的艰辛,也能理解她想替罗斯延续生命的想法,可是外头的那个男人呢,她该怎么和他开口?
要告诉他,她要为另个男人生孩子?然后明天就得走?
从见面到现在,面对他的容颜,她试了多少次,那一句对不起都无法开口,更加说不出离开。
未来,她不敢要求他等,又不得不走,唯一能做的,也就只能抓住现在
突然,水面上一声,“何欢?”方天扬是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过浴室又见不到人,所以才着急的往水下摸,“欢儿!”
何欢大口喘着气,泡沫里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泪。
唯有红红的眼圈,她解释,“以前我能憋一分钟多,为什么现在30秒都不行?”
“”一下子,方天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以为她怎么了呢?“水凉了,来!”他伸手想要抱她起来,才发现左腿已经残缺了。
地板又有水,摊手,他说得落寞,“只能你自己出来了!”
“方天扬”她软糯的叫了一声,挨着他略有些尴尬的出来,又像撒娇的孩子,硬是要他一起站在花洒下淋浴,水流划过,他手也经过。
刚刚熄灭的某种情愫,仿佛又被点燃了,原本方天扬是不想再继续的,可是怀里的女人,总是没事找事,那样的不安心!
于是,他说,“转过去!”
何欢有些担心,“你这样,可以?”假肢没带,单脚能行吗?
方天扬不和她废话,握着肩膀背对过去,低头吻了吻她尾骨,“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