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无色,无形的线。 即便是看不见,一一是能感受到的。 一根会让人堕入魔的线。 便是自己医术再高超,能救得了世人,也救不了自己。 线拉扯着自己,一点点将自己的心吞噬,流着血,滩在青石板上。 以前蹦哒过的青石板上,那里,全是自己的鲜血。 师兄也在流血,也依旧笑着,宽厚的手掌摸着自己的头,不会责怪自己,不会怨恨自己。 师傅在路的尽头,身上散发着白光,将那一块照的雪白。 一一想去拉他,线缠住了自己,渐渐的师傅不见了,一一看向自己,浑身都是血,残忍又可怕。 线的另一头,如玉温雅的男子笑着,长发飞扬,一身青衫。 好痛啊,救救我,一一想呐喊。 倒在血泊中。 线渐渐的聚拢,在一一的尸体上缠绕。 一一又想起了那个阳光照射的午后,自己躺在师傅的怀里,指着书上说到“这是甘草,清热解毒。” 师傅拍了拍他的头,说到“这是川乌,虽然和甘草长得差不多,药性却大有不通,这是让人暂时兴奋渐渐吞噬你头脑得药,可万万使不得,别当了一般药草,害人不浅。” 说这话的时候,师傅微笑着,那时候的师傅还不是白胡子须须,俊朗有神。 眼泪瞬间滑落,自己定是服了这川乌,迷了心智害了自己,药啊,终其一生,便是搞不懂,就像这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