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觅儿恨的感觉心都在滴血,却偏偏不能拿她怎么样。
萧贞忽略她的眼神,最后拍拍她肩膀,道:“行了,等你回过味儿来,或许会感激我。”
说完,萧贞错开萧觅儿,进了子苒宫里。
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和萧觅儿再见了。
而今日给子苒请安,萧贞却搞清楚为何萧昀昨晚会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事。
萧川带着萧照进宫述职,虽说皇帝没请萧昀回来,但这次也算变相的皇族相聚,怎可能放任萧昀在外不归。
“贞儿?贞儿?”子苒推了推神游天外的萧贞。
“啊?”
“想什么这般入神?”子苒奇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没睡好而已。”萧贞随便说了个借口。
子苒又道:“昨晚上也不知是不是母后的错觉,总觉着寝殿后头有人,今早觅儿的修为便全没了,实在是太奇怪了,哎,说到萧觅儿……”
子苒的神色又有些阴郁。
萧贞急忙扯开道:“母后,哪有什么人,就算她修为丧失,可若真的光明磊落,她为何不追查到底呢?别去想了好吗?”
子苒略点点头,慈爱的顺了顺萧贞额边的碎发:“等下的家宴有你父皇专门从闽族命人带进宫的珊鹿肉,你记得多吃些。”
提起家宴,萧贞心里便有些七上八下,一想到要看到萧昀,她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
总之不想让他这么舒坦。
她当年替他去死,她心甘情愿,她我不想用这个去要挟萧昀什么。
只是爱之深恨之切,凭什么她这十年过的麻木又痛苦,几乎每天都在努力的唤醒这具身体,每天都期待着他能来看看自己,结果一等就是十年。
他却无影无踪的消失在九州,家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一想到这里,萧贞的怨气就极重。
可再怎么怨气重,该见面还是要见。
家宴之上,萧川带着萧照坐在右下方,左侧坐着萧昀,再往下便是宗室亲眷。
萧贞无不眷恋的望着萧川。
他真的老了,从昔日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的垂垂暮年,她未曾在萧川身边尽一天的孝,却任凭他一日日老去。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别人?
这样想着,萧贞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贞儿,来,过来让我瞧瞧。”萧川一看见萧贞,就和看见姜潼并无任何差别,老眼明亮的朝萧贞招手。
萧贞自然欢天喜地的奔赴向萧川。
“七爷爷。”萧贞甜甜道,特意抱着萧川的手臂蹭了蹭。
萧川虽不语,但心底也是咯噔咯噔的,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无论是样貌,走路姿势,表情,神韵,都和十年前那个未满十八岁就香消玉殒的少女无甚差别。
简直就是姜潼在世,除了名字不同。
在萧川眼里,萧贞就是岁岁,岁岁就是姜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