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做买卖的,最会看人下菜碟,“翠香楼”的掌柜一看前面这辆马车,也不管自家伙计是不是挨了欺负,也不管夏彩蝶他们是不是来找事、或者来吃霸王餐的,就跟孙子见了爷爷似的,弓着腰、咧着嘴就小跑过去了。
“县令大人,小的有失远迎,您里面请!”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帮着拉马缰绳。
车里坐的的确是县令,县令猛的掀开车帘,掌柜刚要再奉承几句,就见县令怒瞪着掌柜说道:“狗东西,你也不看看车里坐的谁,还不赶紧向国师大人下跪问安!”
酒楼掌柜一愣,谨慎地顺着车帘往里看,里面果然坐着一个没见过的老头。
此人虽然没见过,但他那威严的样子,强大的气场,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有的。
管他是谁,县令说他是国师,那他就是国师。
酒楼掌柜立即跪了下去,先是磕了几个响头,这才战战兢兢的说道:“小的不知国师大人驾到,还望国师不要怪罪。”
费知详心情不好,南蜀国没去成,他想办的事自然也没办成,随行的人和东西还都丢了。
若不是指着县令帮他找回部分财物,他才不会给这个九品芝麻官如此大的面子,要跟他一起过来吃饭。
身为国师,给他磕头的人多了,此时酒楼掌柜给他磕头,费老头也没在意,心情不爽的他,听到酒楼门口喧闹的声音,心里的烦躁更甚,沉声说道:“门口什么是熙熙攘攘的?”
没等店掌柜说话,费老头又对县令说道:“你这个县令要是管不好当地百姓,我看你还是回家种田去吧!”
限令吓坏了,一下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酒楼掌柜就踹了一脚。
“你这个废物,自家酒楼都管不好,我看你也不要开酒楼了,去牢房里吃牢饭吧!”
酒楼掌柜吓得全身哆嗦,一个劲儿的磕头赔不是,县令见状,又低声骂道:“说你废物还真是废物!国师大人都生气了,你还不赶紧把你门口的事处理了!”
怎么说都是他当地百姓,县令又经常来“翠香楼”吃饭,与这位掌柜多少有点儿交情,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真的看着这位掌柜出事。
酒楼掌柜终于回过神,一骨碌爬起来就冲回酒楼门口,使出从未有过的嚣张气势,将所有店伙计都招呼出来,让伙计们将夏彩蝶他们一行人打出去。
夏彩蝶这边要论打架,当然是二长老和夏言松,以及老六老八他们四个人了。
这边顿时打作一团,夏彩蝶拉着妙音躲在旁边,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的做法,着实让夏彩蝶很生气。
手中的白色雾团隐隐升起,就在夏彩蝶准备将她的灵力打在那些店伙计身上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夏姑娘,你怎么也在此地?是来吃饭的吧?真巧,老夫也是,不如一起喝两杯吧。”
说话的正是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费知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