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拍拍儿子肩膀,劝慰:“小徽啊,等出去后你就赶紧回华城。老爸给你介绍兽医工作,轻松还挣钱,不用受这些罪好不好?”
沈以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掉:“不。”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
“我不!老爸,我生在沈家就要做好一名玄门人,绝对不要给沈家丢脸!”
沈澄摇摇头,千言万语还是化作一个拥抱,将儿子抱在怀里。
真是又傻又固执的傻子,脾气全随他妈妈去了。
随姝若在,怕早就把傻小子关禁闭了,哪轮到他四处蹦哒。
沈铭见父子俩关系缓和,还是默默抓来贵叁,继续问话。
“你之前说的天箬是谁?”
“天箬……是吾主人,也是天镜的太子妃。”贵叁垂眸扒拉金链子,哗啦作响,“好汉,你见过吾主天箬吗?”
沈铭摇头。
听到天箬之名,沈澄也搭话进来。
“天箬?太子妃箬?他们是同一人?”
沈澄白日与宫院长他们了解过这座古墓,考古人员配备足,进展也快,他们了解到这是一座太子妃陪葬墓,目前还没挖到主墓室,只从外头零星的信息中拼凑墓主人生平。
如今现场正好有一个熟悉那段历史的人,沈澄的考古发掘与求证之魂熊熊燃烧。
“贵叁是天镜王朝的人?怎么在镜子中待了这么久?”
贵叁哪里还记得自己为何会在镜中。
他应该是死了才对——作为太子妃箬的陪葬。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和箬关系要好的朋友,她也是自愿陪葬。
但贵叁想不起那个女人去了哪,周围都没有她的气息。
一个人醒着,孤独无聊到可怕。
永生又如何,不也像个不人不鬼的模样,守着镜中一亩三分地,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