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看了眼拄着长刀休息的沈铭,示意他赶紧说两句缓解一下气氛。
那贵叁怕也是想到什么苦命事,沉浸在里头出不来了。
天镜朝以镜为名,可想而知他们信仰的便是镜子,太子妃墓其中一个陪葬墓全是铜镜,想来她也是狂信徒。
镜中的贵叁神情低落,他扒拉着金链子,珍珠宝石卡啦作响,在这安静的空间中显得刺耳。
沈以徽捂着肿了半边的腮帮子,口齿不清地劝道:“贵憨(叁)兄,想不粗来斗不要想了,现在已经不四你萌(们)的思(时)代了。”
好家伙,不是当事人也觉得有被安慰到。
沈澄默默给儿子点个赞。
闻言,贵叁长叹一声:“诸位相信永生吗?”
沈铭抬眼,话题明显到了他熟悉的业务范围。
论永生,他绝对是专业的。
沈以徽开动脑袋去想,觉得永生这个词太过虚无缥缈。现代科技发展迅猛,医学发达也没谁敢说它能让人永生。
在医疗条件差的古代,他们谈永生那绝对是信仰了什么宗教,相信宗教的神能赐他们永生。
天镜王朝以镜为信仰,百姓相信人死后灵魂归入镜中才是最后的归宿。
永生真这么容易?
沈以徽保留意见。
“凡人永远都在肖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因果永远是相通的,既然想得到永生,就必须得付出同等代价,而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最后一句话直指贵叁。
贵叁涕泗横流,他的代价还不够大吗?
“吾都死了这么久,现在这副模样和死了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