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陶言不知道,只觉得醒来后神清气爽。
而看到和他一起醒来的邱云淞,他还心情很舒畅地道了声:“早。”
该害羞的,昨日都害羞过了,今日的他已经是全新的他了!
邱云淞凑上去亲吻了一下陶言,也道:“早。”
陶言的脸又很给面子地红了红。
“我们……起吧。”陶言掀开被子,跨过邱云淞的身子下了床。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和堂屋里的张淑兰和陶兴发问好:“娘,早。”
“早。”张淑兰点头回应。
等两人去打水洗漱,张淑兰望着两人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淑兰,再倒,这碗水就要满出来了。”陶兴发抓着张淑兰的手就往上一抬。
壶嘴里的水抖了下,洒了一些在桌面上。
张淑兰回过神,赶紧拿抹布擦了。
陶兴发奇怪地问:“你刚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今日言哥儿和云淞有些不一样?”张淑兰问。
陶兴发瞧了一眼正在院中洗漱的两人,没发现有什么变化,摇摇头:“没觉着。”
“我不是说他们外表有什么变化,我是说两人之间的氛围。”张淑兰思考了一会儿,找了一个合适的词形容。
“啥氛围啊,不每天都这样吗?”陶兴发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看得邱云淞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往后一瞧。
陶兴发忙挥挥手,示意没事。
“跟你怎么说不清楚呢。”张淑兰有些生气了,“不说了。”
陶兴发见自己媳妇真恼了,忙不迭道:“你不说,我怎么会清楚呢?你就好好说给我听,我一定认真听。”
张淑兰见他态度好,便轻声道:“我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应该有了进展。”
陶兴发身子板一直:“你是说?”
“嗯。”张淑兰笑着点点头。
“这是好事啊!”陶兴发声音没控制住高了。
“爹,你说什么好事?”陶言端着脸盆进屋,身后跟着邱云淞。
陶兴发怎么也不好意思让两人知道,他们两个长辈在这里讨论小辈的房内事,脑子一转道:“我是听你娘说,明日去灯会的人很多,说这是好事。”
“人多是好啊,就可以多卖些糖出去。”陶言赞同道。
“早饭做了吗?没做,我去做。”他又问道。
张淑兰:“我们也才刚起没多久。冬日里冷了,人贪觉。”
陶言和邱云淞进了厨房。
张淑兰嗔怒地拍了下陶兴发的肩膀:“喊这么大声,生怕他们听不见啊。”
陶兴发讨好地抓着张淑兰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我的错。”
张淑兰脸颊微红,抽出手:“让孩子们看见了多不好。”
陶兴发呆愣地看着张淑兰,成亲都十几年了,他到现在偶尔都还会自我怀疑,自己真娶了她吗?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跟了自己?
哪怕张淑兰现在眼角已经爬上皱纹,发丝也染上了霜色,他还是认为自己的妻子是最漂亮的女人。
他笑着重新抓住张淑兰的手:“没什么不好的,要不是当年我死缠烂打,如今还没有他。”
“那时候你真是怎么赶都赶不走,每天来我家挑水劈柴。惹得别人都不敢上门提亲。”张淑兰话这么说着,嘴角却含着笑意,眼中也带着怀念。
“我那时候没钱,可不是只有一把力气?所以啊,每个人的姻缘都不一样,我说你之前是瞎操心吧?”陶兴发拍了拍张淑兰的手。
张淑兰微微一瞪,他立刻道:“哪是瞎操心?就该操心,我就是操心少了。”
张淑兰也被他逗乐了,笑纹荡漾开来。
用完早饭,张淑兰洗碗,邱云淞去锄地,陶言留在家中熬糖浆,然后好明日去灯会上做糖画。
泡好的麦芽要剁碎,剁碎后要发酵,这里就很费时间了。
在等待的时间,陶言将画糖画的工具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