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羽即刻追了出去:“殿下,那祖上牌位呢?”
萧云奕道:“再说。”
琼惊喜地眨眨眼:“那,圣上赞赏臣妾的原因呢?”
“画师作画时本宫自会告诉你。”萧云奕不耐烦地转头,见琼羽哆哆嗦嗦地搂着胳膊取暖:“你很冷吗?”
琼羽抬眸看了看萧云奕的披风,软声道:“嗯。”
“咋没冻死你呢。”萧云奕狠狠揶揄道:“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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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祥宫中陈设还是按照太子大婚时归置的,琼羽进殿还没怀念下从前时光,就被萧云奕扯着坐去了一处高座。
本来急得脸色煞白的画师突然间如获大赦,直冲着琼羽比大拇指。
琼羽懵逼地看着萧云奕和画师在空中比划,无声交流,等萧云奕停下动作她才出声:“殿下,您要给五公主作画,又让画师照着臣妾画?”
这不是有毛病吗!
“不一样。”萧云奕一口否决:“本宫让画师模仿你的身形,但羽儿比你要好过千百倍,你只需在微笑的基础上再笑的深一些,停住不要动就行了。”
琼羽张了张嘴却只无奈说了一字:“是。”
萧云奕屏退众人坐到一边:“你不是想知道父皇圣意吗,本宫便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琼羽压着嗓子提醒道:“殿下,画师还在呢。”
“他听不到,也说不出话。”萧云奕冷冷解释:“不然他怎么能成宫中最为人器重的画师。”
琼羽哑然,画师失聪失声,便代表他不会将主子的作画时的窃窃私语传出去,这在宫中,尤其后宫可谓是千金难求的技能。
萧云奕没等琼羽回神便开始讲述:“父皇说你蕙质兰心识得大体,表面上夸你了,实际不过是安慰你小产罢了。”
皇家中,女子若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惹是生非矫情纠缠便是不扰圣上,识得大体,琼羽对这见怪不怪,却也纳闷:“事出有因,我这个因是从何而来?”
萧云奕道:“今日一早崇明司便上了奏折,父皇私下将折子交与本宫,上面呈的是宫女坠山一事的全部真相。”
“啊?”琼羽惊叹道:“不可能,臣妾昨夜在敬安府还和虞将军商讨此事的不妥之处,崇明司没有来问过臣妾,怎么可能知道事态全部?”
“别急。”萧云奕慢条斯理端起了茶盏:“八月十五日晚,你与那宫女在小厨房碰了面,之后她又在你面前坠山,你可知为何?”
琼羽思路被打乱了:“臣妾正要告知殿下此事,臣妾在小厨房见过有一化名小朵的宫女行为古怪!”
“她的胳膊有一处新的烫伤,崇明司很容易就将她和厨房联系起来了。”萧云奕迟迟不饮热茶:“在她身上搜出来了堕胎药,你知道那夜在小厨房,她想做什么了。”
“往安胎药里下药!”琼羽没有怀孕,太医开的安胎药都是给外人看的,她没有喝就是了。
这是越想越往死胡同走,琼羽问道:“那她为何留着药没有下,还跳山自尽了?”
萧云奕对上琼羽困惑的目光:“崇明司的折子上说,是因为她撞到了你,而你宽宏大量,不光没有责怪她,还对她格外关心。”
琼羽回想,当夜她急着做饼,对小帮手的态度自然是不错的。只是这些,崇明司是怎么打听到的?
萧云奕再用一口气了解这桩奇案:“宫女被你感动,但她不完成任务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她选择死在你面前,怀里装着堕胎药给你提示。但她应该没有料到,这样将你吓‘小产’了。”
这也太死心眼了吧,小朵若说当面和她说清,说不准还有一条生路。琼羽心中五味杂陈,纠结半天只道:“臣妾今日算是见识到崇明司的厉害了。”
“厉害个屁。”萧云奕脱口而出,因为此事由他出面实在不妥,于是他将在东宫查到的蛛丝马迹,和昨夜狂徒的尸身一起送进了崇明司,故意给沈决那孙子做了嫁衣。
再且来说,昨夜那人之所以如此疯狂,是因为沈决对六个侍卫下了杀手,才惹来的报复。萧云奕饮了口茶,决定先不在琼羽面前多说了。
琼羽感激崇明司先行解决了她和虞靖的顾虑,往下便是最紧要的关头:“殿下,到底是谁要害臣妾?”
萧云奕扶膝,淡然说出一人姓名:“苏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