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提审了(1 / 2)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首页

画师作好了画,萧云奕提醒了琼羽“找时间去祠堂干活”。二日天气晴朗,琼羽用过午膳就去往祠堂,绑了襻膊开始擦拭祖上灵位。

牌位放的年数是久了些,但好在宫人们打扫勤快,它们并没有落很多灰。任务轻轻松松,加上萧云奕大发慈悲免去了跪拜,琼羽便在心底怀了一份虔诚。

可她越想摒除杂念,乱糟糟的事就越爱往脑袋里钻,琼羽犹豫着:昨日萧云奕只说了苏绫已经入狱,并没有说此事如何圆满,她是该装傻沉默,还是该像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对此事穷追不舍?

不过这事总得说来,还是崇明司的功劳最大,琼羽似乎理解了民间为何都传崇明司恐怖,其一是因它接触的人与物关系生死,整个它也和个阴曹地府,其二是应是它的办案能力,准确到堪读人心,至于无人敢轻易作恶。

擦完一排再一排,琼羽逐渐熟练正想着加快速度,没想到再映入眼帘的,竟是先皇后何氏的灵位。

萧云奕的生母,孝慈皇后何觅棠。

淑妃娘娘和她讲过一些有关孝慈皇后的事,何家祖辈在南方,孝慈皇后虽生在京城,却如江南女子般恬静柔情,小家碧玉的同时又不失作为一国之母的宽宏端庄。

她的一生亦如谥号,孝长慈幼温婉可人,纵然红颜早逝,她在圣上和萧云奕心中永远是那长开不败,无与伦比的海棠。

而萧云奕是她活过的证据,是她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琼羽目不转睛看着灵位,将湿帕折到最干净的一面,边擦拭边在心中默念:刺客一事有惊无险,但幕后主使仍未落网。孝慈皇后您在天有灵,定要保佑太子殿下无病无灾。

“或者是恶人已被抓获,殿下他不和臣妾说罢了。”琼羽悄悄和孝慈皇后告状,转念又想:她半月以来不敢面对萧云奕遇刺的事,但朝廷和崇明司又不是死的,说不定萧云奕已有安排。

“太子妃?”碧波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外,她关心问道:“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琼羽摆正牌位,故作一脸严肃道:“没什么,我就在想崇明司怎么就就那么神,碧波你说,它消息得出不会靠的是算卦吧?”

碧波一指点着额头:“奴婢不知,这事云麾将军应该知道,将军不是去过崇明司吗,您问问她,里面住的是监事还是道士?”

“玩笑话你还当真了。”琼羽失笑道:“我还没擦完呢,你再等等。”

碧波这才想起正事:“奴婢失言!太子殿下着人传话,说不管太子妃在干什么,务必要半炷香内去到绥宁轩。”

虽然没见萧云奕身边的人来,但这口令绝对是萧云奕下的无疑。琼羽恭敬地对各位祖上行礼告退,出了祠堂才尴尬道:“传话那人是什么表情,着急,郁闷,还是憋着笑呢?”

着急代表有急事,郁闷就是萧云奕生气,要是憋笑……那就说明没什么正经事,她该找借口不去了!

“奴婢看着像着急。”碧波扶着琼羽上了轿撵:“奴婢留心多问了那公公一句,他只说在出门时,瞧见了个囚犯被拖进绥宁轩。”

琼羽茅塞顿开:是苏绫,萧云奕要审苏绫!

绥宁轩坍塌的窗台已经修好了,琼羽让人带路,没想才走到前厅就看到了萧云奕,跪在堂前身着囚服,披头散发的女子正是苏绫。

她看到琼羽进来,恶狠的眼神在虚弱之下也只剩了不甘与惶恐。

萧云奕瞥了眼香炉,半炷香烧的就剩了个底,他不紧不慢道:“太子妃来了,坐。”

“谢殿下。”琼羽坐到侧座首位,留意提了提裙摆以免让苏绫抓着,她是第一次见到囚犯,苏绫身上异常干净,没有伤口没有脏灰,但罪恶之感让人作呕,琼羽壮着胆子可还是感到一阵恶寒:“堂前风大,殿下怎么在这就带人了。”

“免得她脏了本宫的书房。”萧云奕望了琼羽一眼:“事是崇明司办的,人是从崇明司监牢提出来的,父皇的意思是苏绫如何处置全由你来,只是谋害皇家子嗣,命留不得。”

琼羽其实挺怕的,但她是太子妃,还是受害者,该有的气势不能没有,她轻轻点了点头:“能从崇明司活着出来,该说的话应当已经吐完了。”

频繁听到崇明司三字,苏绫紧绷的精神已撑不住了:“是,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来个痛快吧。”

“本宫要问的,是你不该说的话。”琼羽抬了下巴,居高临下道:“你在宴上才得知本宫有孕,是如何在当夜,就往东宫安插了你的人?”

萧云奕不禁多看了琼羽一眼。

苏绫脸色苍白,却还是美的,只是她左右一副认命状:“她作为我的侍女进宫,宴会过后我便让她混入东宫,趁机下手。”

琼羽笑了笑,作为一编瞎话不眨眼的专业人士,她登时看出苏绫的不对:“你冷静的倒是挺快,这些早就编造好的证词,你以为本宫会信吗?”

“信不信的,我反正就这几句话。”苏绫媚眼一弯,冷笑道:“不然,你杀了我?”

“杀?”琼羽腰板挺得笔直,对付这种油盐不进一心求死的人,什么残酷刑罚都是无用,高明之处是要给她一线生机:“也是,利用你的人早就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事成,本宫丧子失宠,你入东宫,事败,推你出来背锅,他自己好全身而退。你以为本宫猜不到他是谁吗,只不过是想给你一线生机,这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