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的人留下数个活口,被刀剑逼着跪在那里,听候发落。 我在一旁擦剑,看那小白脸下马,将身子转到另一侧,装作没看见。 “敢问”他走到我面前。 问什么!我抬眸瞪他一眼。 他一直看着我,不说话。 “小姐。”翠翠对我耳语,那些人如何处置。 “自然是全都杀了!还留着养肥过年吗!”我看指甲上的豆蔻不美了,心情更加不好。 “不如先留下活口,逼问何人指使。”就算他声音再好听,我也要发火了,他当他是谁! “不过利益之争,管他是谁!”我直接怼回去,再阴阳怪气地,“先生这般保其性命,不会是同伙吧。” 他笑容不变,“非也。” “哦,那不知先生是何人啊?”管得这么宽。我一语双关地绕啊绕。 他的笑僵住了。 哼,打脸了吧。 “在下诸葛亮,字孔明。”他看了眼翠翠,慢慢道来。 “官职?”我态度轻慢,将剑擦好,递给翠翠。 “军师中郎将。”他不卑不亢。 “新来的小官?哼,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笑他装清高,正色道。 他居然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旁边翠翠拉了我一下,我不为所动。 “我是你主公新娶的主母,既然你是我夫君的人,自然是要听我的。”我十分擅长狐假虎威和作威作福,“你可省得。” 我走到那排扣押的黑衣人面前,下令,“就地处决。” “呸!妖女!”最后一个黑衣人骂我。 “呦,这话倒不怎么新鲜。”我不怒反笑,“我不太满意,你也该活到头了。” 翠翠知道我杀鸡儆猴,朝那个瘦长脸儿的诸葛亮摇摇头。 我历来最爱扮演什么妖女毒妇的,这会子拿腔捏调地对诸葛亮说,“破坏咱们两方联姻的都得死,你说对不对呀。” “是,夫人所言极是。”他终于加了尊称。 “嗯,”拖长调子,矫揉造作得我都爱死自己了,“明日就是正日子了。”我被扶回了轿,让翠翠打点。 在客栈里,我躺在美人榻上敷着梨花膏,熏着桂花香,享受翠翠用桃花露给我按摩,听她给我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