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卫平高举长槊,奋力砸杀,身旁的贼兵如同草叶般纷纷倒下。
不是被长槊抡得没有人样,便是被神俊异常的大宛马,给撞的倒飞出去。
“主公,可以了,战马开始气力不济了!”
身旁的陈到,气喘吁吁喊道。
百骑已奋战近一个时辰,几乎焚毁了整座营寨,杀敌甚众,却已是人困马乏。
这还是在【龙骧军】的军阵加持之下!
如果没有那50%的马匹耐力加成,估计这会儿战马脱力都有可能。
卫平长槊一指,肆意大笑:
“军司马说劫营之事危险重重,当真进来之后,才发现不过如此。儿郎们鼓起力气,再随我冲杀出去,与军司马好生说道说道!”
背后百骑轰然狂笑!
在笑声与马蹄声中,奋勇余力,随着卫平又开始向营外冲击。
…
贼营正面对着中牟,县衙之内亦是灯火通明。
一魁梧壮士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景象,顿时大喜道:
“落县令,那贼军营中不知为何起火,可立即带人出去厮杀!”
县令皱眉道:
“谨慎为妙,如今贼军势大,万一乃是诱敌之策,我这区区乡勇,又如何能够生还。”
壮士耐心道:
“从古至今,哪有人点着自己营寨诱敌,分明就是事发突然。还请县令立即给我乡勇,破敌就在今夜!”
县令看向身旁的主薄,那主薄摇头晃脑道:
“壮士有所不知,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者实之!如今尚为得到援兵消息,不若障着中牟天时地利之优势,下一心,坚守至援兵到来,岂不妙哉?”
县令闻言点头道:
“此乃之策!”
一番话说得魁梧壮士瞠目结舌,良久才恼火道:
“如今中牟之中,乡勇不足千人,又无坚城可守,如何能谈得天时地利?若是不趁此机会破敌,明日等贼军缓过来,势必难以抵挡!”
主薄奚笑道:
“兵法有云,受困者必拼死一搏,正像那项羽破釜沉舟,韩信那背水一战。如今我中牟下一心,又如何抵挡不得?”
壮士勃然大怒道:
“匹夫不足以为谋!还望县令快快发兵,迟则万事皆休!”
县令摇头道:
“壮士息怒,主薄言之有理,不若等待援军。”
那魁梧壮士黝黑的脸,顿时被气血激的通红:
“县令素来闻我勇名,将我从陈留日夜找来。如今我带百名乡勇奔赴,欲助县令破敌,何故不听我言?今贼军显露危势,又何故不敢破敌?如此心怯,又如何能守住中牟!”
言罢,拾起腰中手戟,哐当一下砍在案,转身便走。
县令、主薄吓了一跳,正欲挽留。
却见那黑脸壮士又回过头来,瓮声道:
“本欲就此回到陈留,却唯恐天下人以为我心怯,不敢与那贼军交战。既然如此,我便自领百人出去,破敌与县令看看!”
于是再也不说什么,走出县衙招呼带来的乡勇,又点起火把,直奔贼营而去!
此时天已蒙蒙亮,壮士一行人远远就能听到嘈杂的喊声,其中更兼着马蹄声隆隆。
又见贼兵抱头鼠窜,慌不择路。
顿时心中大喜,指着远处喝道:
“定是有人劫营,快随我过去厮杀!”
说罢,持着手戟带头飞奔,连头都不回一下。
那些他所带来的乡勇们,首先是一愣,继而见他如此果敢,顿时心中一震,于是亦是随他而去,并没有多想什么。
离敌营越来越近,只见铁蹄队队,在贼兵之间往来冲杀,勇武异常。
偶尔有骑兵落单,陷入乱军丛中,亦是不慌不忙的拔出环首刀,砍杀着周围贼兵。
壮士见的是血脉偾张,大吼一声:
“猛士休慌,我乃陈留典韦,率援军相助而来!”
话音还未落下,已持手戟而至,硬生生的在贼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护在骑兵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