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绣点点头,又摇摇头,才皱着眉,搅着手指头说:“我喜欢,可是,爹爹说过,不行。”
易淳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放心,放心,一定行的,一定行的。”
……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过得风平浪静。
每日吃着长生河里的白鱼疗养,伤口似乎好得真是要快些,易淳也日渐珠圆玉润起来,却越发地柔白粉润,娇美可人。
村长儿子鱼是捕得越来越勤,但也越来越不敢正眼瞧她,憨厚羞窘的神态,时常逗得她前仰后合。
而自那晚的剖白后,宁璃依旧待她如常,一分不增,一分不减。
但如今知晓了他心之所向,知晓了他的纠结,他的为难和苦楚,即便他们的关系未曾迈进半步,她已不像从前那样心慌,而是多了几分心疼,与和衷共济的坚定情谊。
其他几人乐得清闲,已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眼见着易淳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们已在商讨下一步该去向哪里。
突然一日,见着村中几个妇孺披麻戴孝,拉着一辆板车,哭哭啼啼地朝村外走。
车上用白布单子盖着,似是躺了一个人。
走近一看,竟是日常为全村织补渔网的刘二姐。
宁璃赶忙上前问她:“刘二姐,这是?”
刘二姐哭丧着脸:“你刘大哥,昨日上房去修屋顶,结果不慎失足摔死了。”
几个人都大吃一惊,怎么日日都见着的人,一转眼就摔死了?
宁璃错愕地问:“啊?刘大哥?这,这,那你们是要带他去哪里?”
刘二姐指了指旁边一个脸生的半大小子:“这不,碰巧我表弟从下游的兰桥乡逃难出来,他说那里最近起了瘟疫,村民接二连三地死去。
但是却突然出了一个奇人,身负死而复生的奇术,只要被她嘴对嘴的过一口气,那已咽气之人,便可立马醒转,生龙活虎,且死前生的病也不治自愈。
所以我就带着你刘大哥,准备去一趟兰桥乡,看能不能给他再寻条生路。”
他们几个人乍一听得这消息,有些难以置信,觉得如同天方夜谭一般。
但想着宁璃此前关于能人异士的推测,又不免有些兴奋。
吕翊也从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一号可以令人死而复生的人物,不知此人是何来历。
不过既有这样的手段,也不知算不算是个医者,前去拜会一番是肯定的了。
于是他们都顾不得整理行装,直接跟着刘二姐就一起上路了。
他们乘着刘二姐和村长家的小渔船顺流而下,大半天的光景便到了下游的兰桥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