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姜宝如何反对,这个婚礼还是礼成了。
栗玄东坐在自己的新房里很是郁闷,洞房花烛夜,新娘子碰不得,他要怎么过呢。
青媛远远的坐着,探究的看着他,“大巫女说的是真的,你跟我结婚,是为了那个乔伊吗,为了把身体里另一个魂魄弄出来?”
栗玄东阴沉沉看着她,“你信大巫女?”
青媛翻了白眼,“不信她难道信你?不过,”她娇媚的一笑,“今晚咱们该怎么洞房呢,要不你脱了衣服让我瞧瞧?”
栗玄东知道青媛行为放纵,说出这种话来也不足为奇,只是明明是青媛的脸,却是这样的表情,让他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想必不光是对他,对其他的男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不理她,在一旁闭着眼睛打坐。
青媛无趣,慢悠悠走到他面前,“你说呀,晚上怎么办?”
她应该是弯下了腰,他的鼻腔里全是她的味道。他猛的一睁眼,把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睡吧,我们是夫妻了,总该睡在一张床上。”
“好呀,”青媛三两步跳到床上,摆了一个极其诱人的姿势,栗玄东在心里喟然长叹,他不知道以前的青媛是什么样?但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无法想象一个四处勾搭男人的女狼人可以成为受人尊敬的女王。
他想征服这个女人,而不是被这个女人所勾引。同样一具身体,两个不同的人格,差别竟如此之大。她越撩拨他,他越没兴趣。侧身躺在床边,闭目养神。青媛把手伸到他的脸上,作势要拍下去,却被一股反弹的力量震得手发麻。
栗玄东闭只眼暗笑,自讨苦吃。他触碰不了她,她自然也碰不了他。
青媛因为听了大巫女的话,时刻警惕他,每当他盘腿而坐,她就疑心他是要做法把乔伊伊的魂魄唤醒来。所以她总是搞破坏,要么拿东西砸他,要么就恶语相对,总之不能叫他专心。栗玄东叫苦不迭,可是又无可奈何,最后他设了结界,把她困在里面,才能清静一会儿。
虽然成了大祭司夫人,每天的晨诵,青媛该怎么调戏还这么调戏。日子照样过的有声有色。栗玄东管不到她也只好随她去。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栗玄东觉得奇怪,为什么肚子里有了胎儿却不显怀,问栗庄左,他说是暂时没有血肉,只有灵气,所以没有显怀,等开始结成血肉胎,才会显肚子。
青媛自己打自己的事仍时有发生。每到这时,栗玄东便设一个结界,将她困在里面,当做看不见。事后青媛指责他,说他说话不算数。栗玄东全然不当一回事。青媛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但是木已成舟,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变本加厉的和他对着干,刚结婚,两人就成了一对怨偶。
直到有一天早晨,栗玄东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青媛还沉沉睡着,他觉得奇怪,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醒了,正坐在妆台前梳妆打扮,准备出去调戏小祭司了,今天这样贪睡倒是不多见。难得她有安静的时候,他撑着一只手悄悄看她,眉目清秀,唇角微微勾起,似有浅笑,这才是他印象中的乔伊伊。只可惜无法触碰,不然他真想一亲芳泽。
蝶翼似的长睫微微抖动了几下,她缓缓睁开眼睛,带着茫然和困惑,象第一次来到这个世上似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我在哪?”她轻声似喃语。
粟玄东一震,这眼神绝对不是青媛,他小心翼翼的叫她,“伊伊,你在乌土。”
“乌土?”她蹙着眉,极力的思考着,又问:“你是谁?”
“我是大祭司。”
“大祭司是干什么的?”她好奇的看着他,清澈的大眼睛柔光发亮,“是新来的老师吗?”
大祭司:“……”就算变回了乔伊伊,也不能是这样吧?
他试探着问:“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当然知道,”她颇有些骄傲的答:“我还会写自己的名字,我叫乔伊伊,秋水伊人的伊。”
粟玄东心里一喜,果然是乔伊伊,可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继续问,“你今年多大?”
乔伊伊答得很快,“我三岁半,上幼儿园了。”
粟玄东傻了眼,好不容易变回了乔伊伊,却只有三岁……
说实话,他还没有跟小孩子打交道的习惯,“你,这个,要不要起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