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脸上煞白煞白的,瞪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看着那小宫女儿。
那小宫女却早就已经不想伺候她了,已经开始满心盘算着,要不要拿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俸禄,求求内务府的大太监们,将她调去别的宫室,那可真是去冷宫伺候那些妃子,都比伺候这疯子好。
不过要是可以的话,那她可真想去瑞麟宫,人人都说那位端瑞郡主虽然不好糊弄,可是若当真勤勤恳恳做事,那位主子可宽和大方的很,赏赐向来不手软,哪里像萧悦一般,都何止是小气,甚至是根本就不给他们这些奴婢赏赐。
“女郎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奴婢,奴婢可没有说错什么,女郎不如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又憔悴又丑陋,眼中又满是恶毒,奴婢做错了什么,一路上就由着您打骂?
便是谁在您身边伺候,呆不过两月,都觉得您如同恶鬼一般,您就这样对待您身边伺候的宫女,别说是您身边的人会不会心生怨气了,单单问他们想不想离开这儿,恐怕每个人心里都和奴婢想的差不多!”
这小宫女也是一股气,将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都说了出来,她忍着恶心拿着手帕子将自己头上脸上沾着的呕吐物都擦干净,也不去帮萧悦擦。
萧悦实在是气的很,可是她现在确实难受的不行,压根就没有力气去折腾这小宫女,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你……你会遭报应的……”
那小宫女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嘲讽起来:“女郎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是说遭报应,这世上还有谁比您更先遭报应?
之前风儿姐姐在您身边伺候这些年,一直得心得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照您的话来说,就算风儿姐姐前些日子做错了一些事情,也不至于叫您这般折腾。
您口口声声和宫里头的奴婢们骂,说是风儿姐姐拦着您不去告状,可是您也不想想,倘若您真去告状了,到时候您说不定又要说风儿姐姐没提醒您,连带着您的名声臭了,又是好一顿的打骂。
奴婢在您的身边伺候了这么一段短短的时日,总算是看明白了,您总是这样变化无常,总归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没顺着您的心意,那就是别人的问题,您自个儿一点问题也没有。
风儿姐姐现在死在了浣衣局,您都不肯将她的尸体接回自己宫里,您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该比奴婢先遭报应?您这样恶毒的心肠,叫什么人敢在您的身边伺候?”
这小宫女擦干净了自己脸上身上的呕吐物,便忍不住将那手帕子直接塞进了萧悦的嘴里,学着萧悦平常折腾她的模样,用力的在萧悦身上最疼痛的地方拧了好几下。
“你……贱婢……你可真是大胆放肆……”
“女郎要是还有力气,没必要瞪着这双眼睛同奴婢在这里争吵,奴婢再放肆,也比不过您这般丧心病狂,您现在有心思在这骂奴婢,不如好好想一想,一会儿到了白马寺,谁来伺候您吧?”
这宫女儿冷笑了一声,竟是将萧悦嘴里的手帕子抽了出来,然后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好似被谁推了一般,从马车里头跌到外面,直接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