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梨:“……你这些朋友都挺可爱的。”
专门出趟国就是为了见见我?挺脑残的。
说起这件事,斐梨摸过一片被角将自己整个裹住,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离婚协议你没有递交?”
男人穿衣的动作愣了一下,接着目光如炬的看了过去:“没有。”
“哦。”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意外的回了这个字,斐梨侧躺进被窝里:“那我再睡一会儿,你记得叫我起床。”
孩子那里有老爷子,斐梨不担心那个,不只不担心还心大的考虑过明天也要不回女儿的情况,毕竟为人父母什么的,突然儿子从恐女症孤独终老患者升级做了爹,还有个活生生的孩子,估计好悬能给宠上天。
尤其,尤其他们还曾有个女儿……斐梨不想这么想,她出生的时候李娆已经失踪十多年,本没有机会见过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李家围绕的是怎么样一种气氛,但她见过李娆被找到时候的那种气氛,真是沉重到让人无法呼吸。
李佑霖的母亲一直那么喜欢易宁若的原因,斐梨也曾从大表哥那里听说过,无非是她小时候长得与李娆有三分相似。
……
来这里近两年,朋友几乎都是点头之交,彼此维持在一个令彼此都觉得舒适的距离里,却又不得不感慨异域文化里,女人对爱情的向往与崇高。
斐梨觉得这样的朋友也挺好,说实话她已经没那么多精力去维系一份,或几份友情,虽然有朋友的关心是很好,但是与之相对的麻烦也不少,她自认是个感情内敛的性格,每次看着朋友发来的满屏我想你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也会觉得挺可笑。
可也实在没想过,即便在国外她也会大半夜因为接到一个电话,不得不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而llen美曰其名为朋友,她真的非常想exusee,我只是因为你是老板好不好。
作为一名公众人物,应该有约束行为的自觉才是,而llen呢,依旧潇洒自如,像花蝴蝶一样,想在哪里留下足迹就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人生能如此桀骜也不错,但作为助理斐梨就觉得十分头大。
llen最近行程不多,她的事情却不少,身为艺人他当然也并不是只有一位助理,但是进了局子这种事,也只有一位助理不会上报给阿拉蕾而已。
如果让斐梨知道他会这么想,肯定会反问一句:“你该不会真觉得,我不告诉你的经纪人吧,拜托大哥,你是艺人啊,多少人蹲在角落里等着拍你的头条,结果你倒好光明正大进了局子给人送这么条爆料。”
好吧,他目前的状况是被半雪藏的无人关注状态。
李佑霖心疼的看着斐梨一直在拍腰:“你要不辞职来昆仑算了。”
斐梨终究没忍住一句:“exusee。”问出口。
“我才刚刚垂死病中惊坐起不久,你就想再织条暖床让我躺进去?别了吧,生而为人我很有骨气谢谢,我还等着我创业成功,而昆仑破产,你来给我打工,喊我老板,受我剥削压榨。”
李佑霖:显然你很异想天开,但无论你在想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
斐梨加大力度砸腰:“如果你想减轻我的负担,不如从根源开始解决,比如你该去看看老中医喝几副苦汤药。”好好地固本培元。
斐梨赶紧刹住车,话锋一转说:“泄泄火……”
完了独自一人在心里后怕好险,差一点说出口,回去怕是又一顿折磨。
以前只听说女人四十如狼似虎,男人三十多竟也这么凶残?
警局外,古道边,泪迷了眼。
斐梨很想脱下外套来遮住llen的脑袋,我说大哥,你就放任自己这么抛头露面?
你是艺人,艺人好不好。
斐梨稍微能明白为什么易宁若常年那么暴躁易怒,她觉得自己逼近了真相。
当然这都不算完,知道llen被请进局子里喝茶,斐梨内心紧张,但也只紧张了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大脑极速搜寻解决办法,给各方拨打电话,幸而网络上还没有出现半点不良言论,松口的同时也唏嘘这人要待凉,狗仔都帮不了的地步是多么的凄凉。
没有话题热度是多么的凄惨。
当斐梨听说llen做了什么事被请进局子喝茶,她内心开始崩溃,土崩瓦解的崩溃,颤巍巍的手端着手机就开始拨打电话。
阿拉蕾手下五位艺人,没一位让她省心,她刚刚在酒桌上与人撕资源,撕到现在,现在头痛如裂满眼都是血丝,人在卫生间刚吐过一回,乍一听到斐梨的话中意思,反射性的打开日历看一看时间,确定一下今天是不是万圣节或愚人节,可惜,都不是。
“笔录上说是他涉嫌猥琐他人,直接在gay吧被人报警带走,受害人跟他在一块儿,我也不认识,但是llen好像跟他认识,一直抱着安慰,看上去不像是说的那样……恩,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趁斐梨打电话的功夫,李佑霖看到警局中抱团在一起取暖的两个年轻人,顺耳听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眼里充斥着可怜,最后他走去不远处的自助售卖机,买了两瓶咖啡,递给两个值得同情的可怜人,仪态间尽显长辈风范。
他很想拍拍两个八成已经崩溃的年轻人的脊梁,感同身受般的说一句:“哎,我当年被心理医生宣告不行了,你要么找个同的时候,心情大概跟你们一样吧。”
不同的是他没被逮进局子,羡慕老婆的老板与她天天近距离接触而吃醋幸灾乐祸什么的,李佑霖并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