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6、第二十六章(1 / 2)折南枝首页

他他明显就是故意的。

枝枝想推开他身上却使不上力气。他略带冰凉的掌心覆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的时候,比冰凉的药膏对皮肤的冲击都大。

小姑娘忍不住轻颤一下,微微的动作将她送的与他的距离近了几分就像池塘里的游鱼自投罗网一般无处可逃。

小巧玲珑的耳垂红的泣血像水墨画一样慢慢晕染到了眼角眉梢。

她克制的咬住下唇干脆低头埋入他的肩头将嘤咛软语都吞入喉咙仅剩呜呜呜的涕泣。

更加的楚楚可怜。

星星点点的火也经不住风情吹拂很快便有了燎原之势。

窗前的红烛在清风下摇曳,落入一滴飘入的白色雪花发出渍的一声,昭示着夜晚的结束。

第二日枝枝睡起的时候茫然的发现已经过了卯时三刻了,然而她刚准备起身就被一双大掌拦腰带了回去。

鼻尖碰在硬硬的肌肉上,猛的就起了酸涩,说话时都带着哭腔:“殿下已经过了卯时三刻了都是我的错。”

傅景之本来还想继续睡会儿,可是突然听到怀里的小人都已经哭起来了一低头,她的眼圈都泛红带了水光,手指顿了一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道:“这才刚醒,你犯了什么错了。”

枝枝吸了吸秀气的鼻子低声道:“没有及时叫醒殿下,误了殿下当值的时刻。”

看她的模样,傅景之突然来了逗弄的兴致,挑起她的一缕青丝在她的手腕上打圈,慢悠悠的问:“哦?还有呢?”

“还有?”枝枝抽泣了一下,鼻尖红红的,因为惊讶双眼微圆:“可是,我不知道了呀”

细说起来,还是他昨夜太凶了,所以她才睡得过了时辰。可是如今罪魁祸首却如此理直气壮的问他“还有呢?”

枝枝低着头,埋在他的身前,指尖不知不觉的轻轻地戳着面前男人的胸口。

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男人却倒吸一口凉气,猛的翻了个身,声音沙哑:“错在太勾人。”

属于男人的粗重气息和压迫感覆盖住了她的全身,就像被置于身下的那小小的,莹白又微微颤抖的身影。

枝枝哪里想到都这时候了,男人竟然不是急着起来去上值,竟然还有心情胡闹。

她小声提醒道:“殿下,我错了,现在就伺候您起身。”

男人却轻笑,眼底幽黑如深渊古潭:“今日休沐。”

殿下不在的时候,枝枝会赖床一会儿,辰时再起。到了时辰,听雪带了梳洗的水盆去换昨日值夜的清欢,却发现小丫头黑着两个眼圈站的远远地。

一般情况下,值夜的丫鬟不需要整夜守在主子门口的。只需要待主子睡下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去耳室听候。

清欢看到听雪后,手指比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跑过去道:“殿下昨夜回来了,如今不方便过去。”说这话时,她的耳朵红红的,令人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事。

听雪看了一眼熬了一夜的清欢,已经猜到了什么。她道:“你赶紧回去睡一会儿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伺候。”

清欢走后,又过了一个时辰,里面才传出话语:“进来伺候吧。”

听雪进去的时候,两个主子已经穿戴好了,只是姑娘面颊坨红,看起来没精神的样子。放下了水盆她就去外室吩咐了传膳悄声站在了门口,免得不长眼的惊扰了里面的二人。

待两个人都梳洗好出来,流水一样的早膳被端进来,十来个丫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可见平时就已经训练过了。

人退下后,房门又被轻轻合上。

傅景之拿起筷子,枝枝也跟着拿了起来。他吃饭时从来不需要她伺候,只需要随着一起吃就可以了。

但是枝枝还是细心的观察着这厮喜欢吃什么。

皇家的礼仪都是经过训练的,一般情况下一样菜再喜欢也不能用超过三筷子,为的是防止别人发现喜好,从而害了自己。

傅景之也是,他每样菜一般止于两筷子,而且雨露均沾,由远而近,在吃的上看不出任何喜恶。

枝枝却还是发现了,在夹了汤包的时候,他眉毛尾端微微上扬,动作细微,一般人若不是一直盯着他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他应当是喜欢这个汤包的。

猪肉大葱馅,没有放姜,用了一点点酒调味,吃起来却是鲜美,而且汁水也很香。

正在她随着他的顺序,继续试下一个菜品的时候,却听到男人问:“怎么一直盯着爷看?”

枝枝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眉眼带笑,含着吃食的嘴说话糯糯的:“殿下生的好看呀。”

这一句话让男人沉默了,半晌才沉着声音道:“胡言乱语。”

见他终于不再追问,枝枝放心的喘了一口气,低着头好好用膳。

饭后,听雪又端上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碟子,里面装了两颗橙亮的蜜枣,一会儿可以用来压制住药的苦涩。

按道理说避子的汤药都是次日晨起服用,但是枝枝确实每日都要服用汤药。她曾经询问过听雪,为什么他没有侍候傅景之也要服用汤药。

听雪当时回的是:“这药不伤身体的,姑娘放心服用就好。”

汤药又不是清茶,需要细细品尝。枝枝把药碗里白玉汤匙放到了一边,端着药碗仰头,一口饮尽,又含了一颗蜜枣。

她突然就想,傅景之那晚吃的药到底是什么。

“姑娘,喝口茶水清一清口中的味道吧,这是宫里赏赐的花茶,甜而不腻,可以滋润喉咙的。”听雪递上来一杯清茶,打断了枝枝的思绪。

傅景之是个王爷,自然能得来宫里的各种赏赐,她也能跟着尝到宫里的花茶。

花茶的颜色是玫红色的,在白瓷的茶盏里晃一下就开出了一朵漂亮的茶花,看着格外好看。

枝枝喝了两口,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些许动静。她抬头望出去,看到院子里已经挂了几盏红艳艳的灯笼,连院子里的石灯幢里也换成了红烛,四处张灯结彩得像要过节了一样。

枝枝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明日就是正月十五了,院子里自然要喜庆一点的。”听雪笑着说:“明晚要吃元宵的,姑娘可有什么想吃的口味,奴婢吩咐小厨房提前准备。”

“竟然已经正月十五了。”枝枝喃喃自语:“那就做一些红豆馅的吧。”

她离开家的时候还没有春节,如今竟然已经要到正月十五了。往年正月十五,他们都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坐在一处。母亲会给他们做一桌子好菜,饭后父亲会亲自出灯谜,弟弟和她会一起猜灯谜,然后赢一个好彩头。

如今也不知道母亲和父亲如今怎么样了。他们说过要去扬州,也不知道去没有。

与此同时,远在扬州的陈母也又想起了自己苦命的小女儿。

陈父到扬州后,在一所小学堂做了教书先生,一个月的束脩足够维持一家三口的生计。

他们又赁了一处新的宅院,有三处内室,比以前的宽敞的多,也不必如方至扬州时,一家三口挤在一个小破屋子里,吃不饱穿不暖的。

因着明日就是正月十五,陈母依照习俗,和了一小盆的面,要做元宵。元宵的馅料有许多中,花生,芝麻,红豆等。陈父陈母都喜欢吃花生和芝麻的,陈瑾喜欢吃黑芝麻的,而南枝则更喜欢吃红豆馅的。

今日买完了红豆,她才想起来,自己的小女儿已经去了京城。怕是不能吃上一口她做的红豆元宵了。

她正抹着眼泪呢,陈瑾就进来了,正看到这一幕。

他立即就反应过来,娘亲这是在为姐姐忧心呢。

陈瑾劝慰道:“娘亲莫哭了,若是姐姐看到了,定然也要跟着哭的。”

枝枝皮肉娇嫩,小时候碰一下就要青紫,疼了就哭,眼泪就像珍珠串子,哭起来的样子就像个脆弱的瓷娃娃,别人看到心肝都要颤三颤。

所以打小所有人都心疼她,从不惹她哭了。

陈母作为母亲,更不愿意让自己娇花一样的女儿流泪,她哽咽道:“可是你姐姐根本就不在娘亲身边,娘亲也是想她了,不知道她孤身一人在京城,过得好不好。”

“姐姐说过,她会给咱们寄信的。况且姐姐聪慧,必然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陈瑾道:“母亲这般哭,都说母女连心,姐姐此刻心里怕也是不好受。”

陈母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收了眼泪,问道:“今日休沐,你父亲去哪儿了。”

陈瑾指了一眼书房:“您不是说,今天要去祖父家拜访,父亲从早起就在书房写字了。”

“去把他叫出来,就说我们该走了。”